我們幾兄弟好好喝下。”
“我咧裡還有幾瓶“春和榮”出的老窖麴酒,大家品嚐下。”
127師師長陳離狐疑看著王士俊,幽幽問道。
“兄弟,感覺你娃沒憋好屁,有啥子逗說,耿直點,莫要拉稀擺帶的。”
王銘章在這幾人裡面年齡最大,也最為穩重。
他雖然知道王士俊把大家叫來,肯定有重要事情商議,但心想來都來了,王士俊早晚要說,何必著急。
於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並招呼大家說。
“嗯,這酒不錯,我說大家來都來嘮,著啥子急嘛,先喝酒。”
幾杯酒下肚後,王士俊這才藉著酒勁,開始慢慢切入正題。
“我說幾位哥子,我們川軍出川,是來抗戰殺鬼子的,我們又不是後媽生的,憑啥子要被別個嫌棄看不起嘛。”
“不給補給,不給我們補充武器彈藥也就算嘮,居然還不要我們留下來打鬼子。”
“雖然第五戰區李長官最後收留了我們,但他一來本就兵力緊張,二來也是可憐我們。”
“反正,老子心頭不舒服,憋得慌,老子們拿命打鬼子,憑啥子低人一等,憑啥子看人臉色,憑啥子衰敗我們。”
雖然王士俊的話是在發牢騷,但大家都同樣境遇,立刻引起了共鳴。
“逗是,太他媽窩囊嘮,別個龍炎軍團徐副軍團長說得好,他說我們川字三豎,頂天立地。”
“我們既然是頂天立地的川軍,他們憑啥子看不起我們,就因為我們穿草鞋單衣,背的老套筒漢陽造咩。”
“我川軍打仗,人人亡命,寧死不屈,死不投降,我們憑啥子要在別個屋簷下低頭,憑啥子不能揚起頭做人。”
王銘章這時也深有感觸,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白布,然後緩緩開啟。
“這是我出川的時候,我父親送我的死字旗。”
大家抬眼望去,只見這塊白布正中,寫著一個斗大而蒼勁有力的“死”字。
“死”字的左右兩側寫著幾行小字。
右邊:“我不願你在我近前盡孝,只願你在民族上盡忠。”
左邊,“國難當頭,倭寇猙獰,國家興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過年齡,幸吾有子,自覺請纓,賜旗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後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幾位師長,此刻肅然站立起來,望著這面死字旗,臉上無比莊重。
“反正我是沒打算活起回去,本來這次以為會在藤縣殉國,沒想到不但沒死,反而還打了個大勝仗。”
王銘章說完,王士俊自言自語補充道。
“王哥,要說這次我們幾個師能死裡逃生,多虧了龍炎軍團。”
王銘章點頭表示贊同,然後點上一根菸,看著王士俊。
“兄弟,我們都姓王,五百年前是一家,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乾脆點,你有啥子想說的直接告訴我們。”
王銘章都把話遞到嘴邊,王士俊也就準備直言相告。
“王哥,幾位哥子,我今天喊你們來喝酒,的確是有事跟你們商量。”
“老子不想再受氣,老子逗想痛痛快快殺鬼子。”
“所以,我不想跟到國軍幹,你們看嘛,這次湯司令的中央軍二十軍團,出工不出力,就想儲存實力,讓我們這些雜牌軍去當炮灰。”
“我決定加入龍炎軍團,也已經跟龍軍團長說好了,不曉得幾位哥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