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易言之,你負的責任便關係到全軍的勝負強弱,熊兄,牽一髮猶是能動全域性,又何況是一個柱石人物的調遣?所以,你越須平心靜慮,忍耐沉著,為大家著想,且不可稍有意氣用事之處。”
一番話,說得熊無極火氣消了大半,方才的激動也逐漸平靜下來,他有些尷尬的搓著手,嚅嚅著道:“對不起,幫主,我是一時腦子沒有轉過彎來。”
笑笑,紫千豪道:
“沒有什麼,熊兄,我知道你是個性子急躁,卻又豪義如天的人!”
抿抿嘴,他又接著道:
“熊兄,你的武功造詣如何,在經過這一段日子循相處及數次並肩拼搏之後,我已大略暸然,老實說,你的技藝之強,在當今江湖上已儘可獨過一方,並擠奇人異土之列,但是,我也說過,天下之大,少有無敵之雄,功力越是精搏了。便越須謹慎自重,不可粗心大意,否則,萬—失了手栽了跟斗,那等結果,將要比一些藉藉無名之輩更要慘重得多。”
熊無極由衷的點頭道:
“幫主說得是,這層道理,我自家亦已想到。”
紫千豪安詳的道:
“因此,在一般情況下,除了萬不得已,切莫衝動暴燥,去冒不必要冒的危險,那樣做,除了陡增損失之外,於事並無補益。”
笑了笑,他又道:
“就拿明日之戰來說吧,熊兄,你的本領雖是卓絕,比起那‘北刀’谷百恕來,恐怕卻要遜上一籌,如果你便趕鴨子上架和他拼鬥,就未免太也划不來了,因為,放著我在這裡還可以與姓谷的試上一試,雖然,我不敢說就一定能吃住他,但我相信機會總比較多一點……”拂了拂頭巾,紫千豪道:“我這樣說,熊兄,你同意麼?”
遲疑了一下,熊無極道:
“那麼,明天如果谷百恕來,幫主就將親自與他動手了?”
微微頜首,紫千豪道:
“就如今的情勢來說,是的。”
熊無極擔憂的道:
“但是,你若一叫姓谷的纏住,誰來排程大家呢?”
吃吃笑了,紫千豪道:
“在搏鬥的進行中,我仍然可以發號施令,熊兄,幾次拼戰,你該還記得起來當時的情形呀!”
頓了頓,他又道:
“而且,眼前我們便要將大致的應敵策略定好——本來這並不十分須要,臨機應變足矣,但明日的對手不同,所以我們還是比較慎重些好。”
在燭光的光影搖動中,苟圖昌神色凝重的道:“老大,‘北刀’谷百恕如果前來,你決定親自鬥他,不過,‘青城派’的掌門人‘銀羽客’凌澄老道亦非善與之輩,誰對付此人,似乎也須要早點有個腹案!”
紫千豪冷靜的道:
“凌澄老道也由我來周旋!”
大夥兒全不由一愕,熊無極忙道:“全叫幫主你一個人包辦了,那我們在旁邊幹什麼?莫不成僅都睜著眼看熱鬧麼?”
苟圖昌低沉的道:
“老大,這樣一來,你的擔子就太沉重了。”
祁老六趕著道:
“二爺講得不錯,大哥,你淨揀些扎手貨,淨是挑吃力的買賣攪,留給我們的卻是那些鬆散活兒,這未免太折磨自己了,基業是大家的,前程與福禍亦但曾相連,為什麼就要老大一個人去頂大梁?”
紫千豪堅定的道:
“因為我自信可以罩住他們兩人——縱然是極為吃力吧,至少也比叫他們空出手去對付你等來得合算!”
苟圖昌憂戚的道:
“可是……這樣老大就吃累了。”
淡淡一笑,紫千豪道:
“沒有什麼!”
鼓鼓勇氣,祁老六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