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藍水晶鬱金香,並且是西城霜握在手中紫蕊藍水晶鬱金香,還一拍就碎成肉眼難見的粉末,怎不叫西城家族上下驚駭得無以復加。
神志不清的西城清喃喃道:“揮手之間毀掉極品魔器,她該到了什麼階位?”
沈涵秋若有深意的瞟了眼西城清,又在無人察覺之際回眸,慵懶支起白嫩的藕臂托腮,閒閒的問:“西城雪的藍水晶鬱金香可不太牢實,老爺子要不要尋個牢實些的再來打過?”
“休得賣狂!”
回過神來,羞怒兼心疼,還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類似恐懼的滋味,西城霜心中可真是五味雜陳,殺機亦更盛,常年不見天日的青白麵龐紫氣隱隱。
“涵秋快退,西城霜的‘紫冥’非肉軀能擋。”花刀浪子惶急萬分,偏沈涵秋就好像身下非堅硬的花崗石,而是柔軟的臥榻,仍維持媚態橫生的撩人姿勢不變,僅將托腮的左臂換成了右臂。
輕視,是刻意表示的輕視,沈涵秋的舉動就代表了這樣一層意思,這意思傳遞給在場的每一個人,自然也包括西城霜,隱然的紫氣暴增,在他身周形成一道鋥亮的紫甲。
“天哪,西城霜的‘紫冥’已告大成!”花刀浪子是驚歎,亦是警告沈涵秋,奈何她像吃錯藥似的,擺出那姿態就不肯變,“涵秋,現在不是鬧著玩兒的時候。”
“我偏要玩兒。”
嗲嗲的,膩膩的,入耳便有種麻酥酥的感覺,就連怒髮衝冠的西城霜眼神也有過瞬間的柔和,更別說其餘的男人看沈涵秋的眼神中那赤裸裸的慾望了。
橫臥的姿態,由那一瞬清晰的鐫刻在花刀浪子心頭,在後來的某一天回想,他會說她正是由那一刻開始蛻變的。
一個姿態,啟蒙了一代妖姬的心智,無師自通的利用最原始的本錢,在決鬥的時刻賣弄風情擾亂對手的心神,打亂他攻擊的節奏,並抓緊那一縱即逝的良機使出殺手鐧。
龍之逆鱗戒指,還灌注了赤風的戾氣,輕飄飄的扔糖果般扔出去,以西城霜之能仍要聞風而逃,而他身後不知厲害,或者說還在沈涵秋刻意賣弄出的風情裡暈乎著的西城雩就慘了,讓戒指砸中腦門,然後連臨終的慘叫都未及發出,便連人帶魂魄消散在空氣中。
躲在巨大的藍水晶柱後,西城霜問:“你究竟是何方神魔?”
略略側轉了一直身子,沈涵秋不答反問:“等價交換的意思,老爺子應該懂吧?”
“講。”與對手講條件,在西城霜來講是奇恥大辱,便是老臉皮厚,亦有發熱的表徵,話語自是儘可能的簡短了。
輕掩檀口,笑得花枝亂顫的沈涵秋,朝著西城清一勾手指。
“果然是這丫頭勾結來的外賊!”
“老爺子好像很急於坐實西城清的罪名噢。”
沈涵秋絕對是另有所指,奇怪的是西城霜竟露出心虛的神色,語氣中亦有著掩不住的慌亂:“一派胡言!”
“真的麼?”
“我答你的條件,把這丫頭交給你。”
“老爺子像是經常與人交易,只消我一個手勢,老爺子就曉得我心裡的意思,真是了不得啊。”
“少廢話!”西城霜弄清沈涵秋來歷簡直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快說點說你的來歷。”
“我姓沈名涵秋,從紅桃花谷而來。”
“果如,果然是老花妖的傳人!”
“果如,是指什麼呀?”沈涵秋像是嗅著魚腥的饞貓,眼珠子都放亮光了。
“你的戒指不是老花妖給的吧?”
“老爺子有意迴避我的問題,我也就識趣的不追問了。老爺子的問題,我自然也不會白白的回答。”
“條件。”
“老爺子就是老爺子,夠爽快。”沈涵秋露出狐狸般的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