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它。
傷害她吧,傷害她!這是她欠你的。
心裡的那個聲音,總是如此告訴他。可是存在他體內的另一股力量,卻又拉扯他往不同的方向走去,讓他不由自主的對她好。
真是奇怪。
輕輕將她掉落的髮絲撥到旁邊去,殷仲威越來越不認識自己,卻愣愣凝視她的睡臉,一直一直……
她睡著了嗎,什麼時候?
隔天早上,石破軍從睡夢中醒來,夢中的她睡得很安詳,彷佛有什麼人在她身旁守候,她整個人都放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殷仲威就躺在她身旁。換句話說,守候了她一整晚的人,就是殷仲威,她立刻搖頭把這個想法搖掉。
他不可能是守候她的人,這點她比誰都肯定。像他這種自私鬼,只管自己的死活,哪還會管得到別人?她一定是在作夢……啊,糟了!
猛然想起自己和客戶還有約,石破軍趕緊翻開棉被匆匆下床。她先衝進浴室洗澡,洗完了澡以後,裹上浴袍衝到更衣室,從她那少得可憐的衣服中,拿出一套灰色套裝穿上,接著再衝出更衣室。
從頭到尾,她就像是急驚風,在屋子的各個角落打轉。
床上的殷仲威被吵醒了,睜開一隻眼看她做什麼這麼吵?石大小姐,正忙著整理她昨晚畫好的設計圖和檔案,根本沒空理他,他只得出聲。
“幹什麼啊?跑來跑去,吵死了!”他像一根懶骨頭,石破軍卻忙得像一顆陀螺,兩人呈強烈對比。
“對不起,吵到你了。”她將一堆檔案塞進公事包。“我等一下九點還要去見客戶,不快一點,我怕會塞車。”
“九點?”殷仲威聞言愣了一下。“哪個神經病會約在九點?”
“正常的神經病。”她翻白眼。“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好命,不用工作就有錢花嗎?”
這大概算是她對他唯一的評語,殷仲威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他是不是真的太閒?
“你不給我一個早安吻嗎?”他對拚命找鞋子的石破軍提出要求。
石破軍馬上回他一個衛生眼,都快來不及了,還鬧?
“好吧!”他退而求其次。“那吻別呢?”
這就跟吃飯或是喝咖啡,是同樣的邏輯,她懷疑他的頭殼是不是真的壞掉了,老搞不清楚狀況。
“我走了!”匆匆忙忙穿上鞋子,石破軍拿起圖簡和公事包就往門口跑。
“掰掰。”他目光停留在她的鞋子,那雙黑頭鞋超醜的,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把阿嬤時代的鞋子穿出來。
該不會是什麼該死的氣墊鞋吧?
殷仲威一面翻開棉被下床,一面打哈欠,一面無力的思考。
電視上廣告的那種鞋子,真該統統拿去垃圾桶丟掉。完全無法展現女性優美的腿部線條,還是高跟鞋好些。
殷仲威特別愛看那些性感的女人,偏偏石破軍一點也不性感,保守得跟個修女一樣。
他本想直接去浴室沖澡,後突然想起石破軍身上的套裝,死氣沉沉沒什麼線條,顏色又超可怕,她的衣服該不會都是這類破布吧?
他沒猜錯,當他開啟石破軍衣櫃的時候,躍入他眼簾的,不是些保守的套裝,就是簡單的T恤,她真的沒什麼衣服。
“什麼嘛!”他憤憤地關上衣櫥,心想她父親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讓她貧困到買不起象樣的衣服。
“算了,統統不要。”不想再看見這些醜東西,殷仲威把衣櫥內的衣服統統清出來丟掉。
“每天都穿得死氣沉沉的,難怪生意好不起來。”他的邏輯真的大有問題,事務所的情況不好,居然歸咎到衣服上去,石破軍聽見了一定氣死。
只不過呢,石破軍不在,他又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