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雨在一瞬間澆溼了她的頭髮。
然後是白色線衫,徹底被打溼。
丁雲磊這才走過去,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先回去吧,下雨了。”
阮蕁蕁轉頭看他一眼,雨勢過大,她眯著眼,看清來人後,別過頭。
“我媽說,郿塢總下雨,沒完沒了的下雨,我算是體會到了,這才來三天,兩天都在下雨。”
丁雲磊笑:“以前郿塢不叫古鎮,叫洪鎮,因為總是下雨,這條河的水位總是高過警戒線,經常發生洪澇,我記得那時候我跟奶奶都住二樓,因為一樓很潮,被水浸的沒法住人,現在倒還好。”
“你們這條河死過人麼?”
“淹死過幾個小孩。”丁雲磊說著,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說:“先回去,這麼淋著得生病,在這裡生病可不是鬧著玩的。”
阮蕁蕁一點兒不喜歡這種接觸。
往後躲了躲。
被人拉住。
……
一輛黑色的SUV駛進小鎮。
大包靠在椅子上,“怎麼說下雨就下雨?”
說著,視線卻忽然定住,“等等。”
徐盛開著車,見他一驚一乍,不耐地說:“怎麼了?”
大包腦袋趴到玻璃窗上,眼睛瞪得渾圓,“那是不是我蕁妹子?”
徐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說著,不經意往他說的方向看了眼,愣住。
那人是誰?
怎麼還把手放在那女人的肩上?
這種半攬半抱的曖昧姿勢著實叫人深思啊。
周時亦原本靠著椅子闔眼休息,聽到聲音,睜開眼,往窗戶外看了眼。
橋上立著兩個人。
都沒有撐傘。
她渾身溼透。
身上披著男人的大衣。
那人手搭在她肩上,
不知道在聊什麼。
徐盛一下子不知道該開車還是該停車,回頭看了眼周時亦。
大包頓時覺得自己嘴賤,幹嘛叫出來?
“十一……”
周時亦不動聲色別過頭,口氣冷淡,“幹嘛?你要下去?”
大包一愣,不是你要下去麼?
周時亦別過頭,
“回旅館。”
車子剛停穩,周時亦就衝了進去。
大包和徐盛還沒反應過來,
就看見他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又衝了出來。
高大挺拔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中。
大包盯著他的背影,喃喃道:“那男的是誰?”
徐盛不悅,“我哪知道。”
罷了罷了,管他是誰,先給他點排蠟總沒錯。
……
雨幕之中,有人撐傘朝她走來。
阮蕁蕁眨眨眼,確信自己沒看錯。
那人站在不遠處,衝她揚眉,“自己過來。”
阮蕁蕁走過去,
走了兩步,又折回,把衣服還給他。
然後朝他走去,
有些事,總該說清楚。
丁雲磊也盯著那人看,莫名覺得眼熟。
又覺得氣惱,
媽的,合著他勸了半天,愣是沒挪動一寸地方。
那人一句,“自己過來。”
就乖乖走過去了?
走到他的傘下,“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路過。”
阮蕁蕁打了個噴嚏。
周時亦微微皺眉,單手掀開大衣,“進來。”
她愣了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