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為了誰?”
丁雲杉說,“為了我自己,我只是不想一直呆在那個小鎮上,每天面對那座橋,那些人,我想的都是當年那些畫面,我感覺很累,想換個環境。”
阮蕁蕁點點頭,打了個響指,“那就好辦了,你要是覺得你們之間有誤會,那就找他說開,認認真真談一次,撇開那些生死大計,談攏,那就好辦了,談不攏,那也好辦,徹底放下他,過你自己該過的生活。”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
丁雲杉睡著了,阮蕁蕁卻睜著眼。
她的問題能想通,可她自己的問題卻想不通。
這種被人當做動物一樣剖析的感覺真的特別糟糕。
一晚上的失眠,直接導致她第二天黑眼圈重的快要成國寶了,在照鏡子的時候,她忍不住想,如果被周時靜看到,估計會覺得她病情又加重了吧。
丁雲杉早早就出門應聘去了,阮蕁蕁收拾完去店裡的時候已經早上十點來鍾。
臨近中午,阮蕁蕁整理完衛生,翻了翻舊賬本,就接到丁雲杉電話。
電話裡頭,她氣喘吁吁,“蕁蕁,徐盛家到底做什麼的?”
她百無聊賴地翻,隨口說:“什麼都做吧,具體我也說不上來,怎麼了?”
丁雲杉長舒了口氣,“差點應聘到他的公司。”
“你怕徐盛幹什麼?”
丁雲杉握著電話,站在馬路對面,目光落在對面咖啡店裡的兩個人,“……沒什麼,暫時還不想被跟他有關係的人牽扯上。”
“這個有點困難,他們傢什麼都做,具體涉及哪些行業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幫你問下大包?”
“好,謝謝。”
丁雲杉掛了電話,看著馬路對面星巴克櫥窗裡,一身西裝,微微翹著腳,一臉不耐煩的男人。
徐盛臉臭了一上午,早上還沒睡醒,就被老徐叫起來,然後陪這個女人逛了一早上,他快速把一杯咖啡灌進肚子裡,然後杯子往桌上一放,“好了,東西買完了,還有事麼?沒事我先走了。”
對面的女人是徐長城從國外帶回來的華裔女畫家yer,父親是世界一百強企業的創始人,徐長城回國的時候,她正好要回國辦畫展,就一起帶回來了。
Yer不急不躁,喝了口咖啡,“暫時沒事了,放你一下午的假,晚上七點的畫展別忘了。”
徐盛挑著眉看她,“畫展關我屁事?老頭要看,你拉老頭去。”
Yer淡淡一笑,“阿盛,父母的意思都很明確了,你跟我,要結婚。”
“結你妹,你看我娶不娶你。”
Yer波瀾不驚:“跟我妹結也可以。”
“滾蛋。”
*
大包接到阮蕁蕁電話問徐盛家產業有多大的時候,內心是驚訝的。
“嫂子,你不是看上阿盛了吧?他家是有錢了點,但是十一絕對比阿盛靠譜……”
阮蕁蕁翻了個白眼,“直接說就行了,少廢話。”
大包掰著指頭數,“大致就是房地產、金融、電競、飲食、服裝……很多啊,具體是哪些公司我也不知道,主業大致是這些,還有一些公司聽十一說有控股權。”
大包不懂啥是控股權,模模糊糊能想起以前十一提過。
阮蕁蕁聽著,目光定在賬目的一頁上。
大包還在說,“大致就這些了,怎麼了?你突然問這個。”
阮蕁蕁的目光已經牢牢地盯在那一頁的某一行字上。
和田玉扳指——150萬。
大包連連餵了幾聲,對面還是沒人說話,“蕁蕁?”
“嘟嘟嘟……”電話被人結束通話,大包嘀咕了句,“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