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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五條悟難得愣了愣神，盯著神谷瞬一手上的貼紙看了兩秒，「噢」了一聲。
接著，站在一旁的夏油傑便看見這傢伙一臉恍然的朝他走來，坐在了他後一級的臺階上，雙眼發直。
？
夏油傑回頭：「你被打傻了？」
五條悟咧嘴冷笑：「能把你打傻，想試試？」
得了，這種欠揍到不行的反應，還沒傻透。
夏油傑目光憐愛地看著這個剛輸了比賽的小可憐。
「？」五條悟被他的視線噁心到，「你那是什麼眼神？」他擰眉，正要叫夏油下去1v1battle，忽然聞到了熟悉好聞的海鹽氣味。
「夏油同學，夜蛾老師在叫你。」神谷瞬一說。
「好，我這就去。」
礙事的人走了，五條悟卻沒有放鬆，他無意識僵著身子，彆扭地避開神谷瞬一。他想起剛才在比試裡對上的視線，黑色的雙眼猶如漩渦，平靜底下藏著滔天的情緒。
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眼睛，身體像觸電一樣，幾乎是在大腦反應過來以前就鬆了力量。
簡直遜斃了。
五條悟垂眸，一隻手機從底下遞了過來。
「做什麼？」他問，話出口才發覺語氣硬邦邦的，抬頭剛要解釋，一愣，「你在幹嘛？」
「不是贏的人請客嗎？」神谷瞬一蹲在他旁邊，歪頭疑惑的樣子竟然有幾分可愛，「給你挑。」
「不，我不是說這個。」五條悟遲疑，「你為什麼蹲著？」
神谷瞬一抿唇，嫌棄地看了眼臺階地面：「地上髒。」
見他這個樣子，五條悟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他接過手機選了選，十分體貼的定了平價烤肉店：「就這家吧。」
不知道是因為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沒有學生不許出校門的規定，還是因為提出要出校的人是五條悟，總之他與上杉恭平打了個招呼，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校門。
熱氣氤氳的烤肉店內。
上等五花肉接觸鐵板，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音，冒出一陣白煙，肉香四溢，讓人食慾大動。
五條悟雙手環胸，不滿道：「為什麼你也跟著來了啊？」
夏油傑理直氣壯地回嗆：「因為神谷同學邀請了啊。」
「你們兩個人是小學生嗎？」從下午起就一直在忍受小學生式鬥嘴的家入硝子終於忍不住了，給兩人盤中一人添了一塊肉，不客氣道，「吃飯的時候就安靜點吧。」
四人中唯一的女生肩負起烤肉這項工作，她把新的肉放在烤網，語氣倏地轉柔：「神谷同學，你多吃點。」
神谷瞬一望了望盤裡小山一樣堆起的肉——都是家入硝子給他添的。
「謝謝家入同學。」
「不用客氣。」
不得不說，家入硝子烤肉的火候掌握得極好，薄肉的邊捲起微焦，色澤鮮美誘人。放入口中，肉質嫩而不綿，一口咬下，肌理的彈性迸發在舌尖，滿口生香。
一連七八盤肉下去，幾人都沒有停過筷子。
夏油傑一邊吃一邊感慨：「班裡有個女生真是太好了。」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被你們需要到好嗎？」
五條悟的茶杯空了，他放下筷子拿茶壺重新倒了一杯，想問神谷瞬一用不用。
他看向神谷瞬一。
對方很認真在解決盤裡的烤肉，捧著個小碟子，吃相十分斯文。
他這才發現神谷瞬一的睫毛很長，又彎又翹，偶爾眨一下眼，睫毛尖尖就要輕顫一下。
像蝴蝶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