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靳鋒已經到了,在給汪洋養的小烏龜餵糧,聞聲扭頭。
汪洋飛快地踢掉鞋,拖鞋都來不及穿,衝過去往靳鋒身上一撲。
靳鋒被沖得往後退了半步,摟住人,笑道:「不是說我『才來過』嗎。」
現在又迫不及待了。
汪洋抱著靳鋒,埋頭在他頸間:「我心口不一唄。」
靳鋒吃這套吃得特別的香,捧起汪洋的臉就是一口。
汪洋:「我還沒吃飯。」
靳鋒換了個方便擁吻的姿勢抱住懷裡人,低頭邊親邊道:「吃什麼飯,我在當然吃我。」
偶爾,也會有矛盾,鬧一些小小的不愉快。
汪洋從前並不需要透過調整飲食來控制體重,但開始正兒八經的拍戲之後,角色需要纖瘦一些,他便會控制飲食。
在靳鋒眼裡,那簡直就是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什麼都不吃。
摟在懷裡,不說什麼肌理皮肉的手感了,腰都要瘦得一條胳膊就能把人圈住了。
靳鋒懷疑這麼下去,瘦到脫相、影響身體,不過是遲早的事。
他為此很反對汪洋控制飲食,還特意請了米其林大廚給汪洋做飯,被汪洋拒絕。
汪洋的理由:拍戲是他的工作,工作容不得隨便。
控制飲食而已,又不是完全不吃,他只是又瘦了一些,一直有在健身。
靳鋒懷疑汪洋的健身和他理解的健身不是一回事。
他還特意解了襯衫,扒開領子,給汪洋看他身上的肌肉,「這才叫健身。」
被汪洋扒住胳膊、攀在肩頭親咬了幾口,回視的眸光也亮亮的,有點服軟撒嬌的意味。
靳鋒心底吃這套,但為了讓汪洋正常飲食,明面上不吃。
他把人扒拉開,衣服系回去,故作生氣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吃飯,再什麼時候來扒我的衣服。」
汪洋:「那我不扒了。」
「確定?」
「確定啊,我們改柏拉圖。」
柏拉圖?誰跟你柏拉圖?
寧可柏拉圖也不吃?
靳鋒被氣得不輕,飛回去上班,三天沒見汪洋,汪洋倒是天天給他發訊息。
靳鋒生氣,讓他別發,汪洋:不行,不發我會死的。
汪洋:我想你啊。
靳鋒就在第四天飛回去了。
汪洋還是不吃正常飯菜,但他自己準備了沙拉、雞胸肉,讓靳鋒餵他吃。
靳鋒還有些餘怒,看看那兩盤沒顏色倒胃口的雞胸沙拉就來氣,便不用叉子,用嘴喂,結果才了餵兩口,汪洋便喘,神色迷離地說:「原來柏拉圖都是騙人的。」
靳鋒就自己破功了,什麼不吃飯就別來扒我的衣服,他自己扒得倒是快,汪洋也順利親咬到了他的肩頭,咬得肩上全是牙印。
靳鋒事後磨牙:「你也是小騙子。」把他騙回來咬肩膀。
汪洋故作天真地躺在他身下歪了歪頭,說:「我是不吃飯啊,我吃肉啊。」
靳鋒有氣也散了。
他其實之前提過一回,雖然知道汪洋不會同意,但還是又提了一次:「不用那麼拼。」
「你想要資源,要拍什麼,隨時都能有。」
現在這麼拼,靳鋒其實明白,除了本身的事業追求,汪洋也是想證明自己。
靳鋒至今記得那日玄關花海,聽他說不是喜歡、是愛,汪洋問他的為什麼。
汪洋骨子裡有種不安全感,會覺得擁有一些東西需要自己有資格,靳鋒看出來了,覺得或許和成長經歷有關。
同時看出來,汪洋眼下對事業的追求,很有種在追趕他這個高山的意思。
「不用這麼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