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響馬們便發覺官軍不再追逼的那麼急迫。可以喘口氣了。可沒過多久。眾人便現官軍比起以往更加難纏。大些的城鎮皆有重兵分守。時常有數百官軍騎兵在大股響馬周遭襲擾阻截伏擊。大仗沒有。小仗不斷。各地軍民也拉起團練舞刀弄槍與響馬對抗還大行壁清野。不論是籌糧還是拉夫。不結結實實蹈死攻堅打上幾個硬仗是沒念想了。
不知不覺中。幾股馬賊被逼到廬州以西一塊不大的地方就這一片還算是安寧不曾著官兵進剿。只是響馬素來習了流動作戰。專撿軟柿子捏。如今這局面。卻是不知所措了。
也有不服氣的和新調來的侍衛軍尋機幹了一仗。上千精騎衝陣。結果連官兵的毛都沒摸到。便給‘的落花流水。即遭合圍。據說沒一個活著出來的。那一仗之後。眾響馬都看明白便再隊伍敢輕易對撼那些個怪模怪樣地侍衛親軍了。官兵似乎也有所察覺。有些旗軍民團竟也打起侍衛親軍旗號。遠遠地那麼一通揮舞。還真就將響馬嚇退過好幾回。
面對這等情形趙燧劉三等頭|商議過幾回。只能將原本分散徵糧略地各股人馬聚攏起來。一來人多勢眾。與官軍騎幹仗不吃虧二來攻打村鎮也力。
至於那些大些的城市就不用惦記了。響馬流動作戰。從無攻城器械之說。早先攻打州府。素來是聯絡羅教內應。裡應外合。要不就是偽裝官軍詐城。可如今黃淮間各州府瘋狂搜捕羅教教徒響馬探子旬日間已有數萬人人頭落地。裡應外合的路子走不通了。此外如今官軍排程有序。主軍守城。客軍機動作戰。一般不進城歇腳。若有防軍排程增援。也是行文先至。再執令箭調令。缺一不可。響馬即使劫了行文。也無濟於事。強打硬攻又沒這能。只能是望;興嘆了。
不過人多有人多的|煩。往日分頭就食還不覺著。馬一多。地盤卻收束許多。吃穿用度無不日漸窘迫。響馬尚無軍一說。這人馬一聚攏起來。便不免滋事。
連營之後。各路響大小頭目幾乎每日皆要四下彈壓亂局。
看看實在不是個辦。趙燧請來劉三等人商議了一宿。最後決定分兵。劉三率大半新附人馬坐守老營。趙率小半人馬往北趟道。人雖少些。河北跟過來地老弟兄倒是大半編入其中。
聽說出來透風趙|部將個個歡欣雀躍哪知好容易平安推進到正陽鎮。首領卻犯了。幾個頭目不甘心。看趙不氣。又圍攏過來。
“大都督。那些侍衛親軍雖說難纏。卻多在南邊晃悠。未必就會抄到咱們前頭來。再說了。這回咱們這一馬隊居多。咱們留了步軍壓陣。先派騎手猛衝一回。事不妙咱們撥馬就走。也吃不著結實虧。”
“是啊。大都督。咱們不打一|就退。弟兄們不的憋屈死。”
趙燧氣的一跺腳。喝罵道:“都閉了鳥嘴。你們|個什麼?嗯!你們仔細看看。一般官守鎮。必定是起木柵設拒馬插鹿角丫杈。弓箭手銃炮手站成一坨今日卻是個什麼情形?繞著鎮子掘了一圈長。記不記曹家河那一仗?”
趙那一問。眾頭目都不言語了。只聽趙一人自語:“當日也是這麼一道長壕。彈如雨發。加上滿地三角釘。衝了兩回都衝不動。連人帶馬割草般一片一往下倒。五百多人。那都是黃河灘上衝過來地老弟兄啊!孃的。撤!”
看著遠方數萬流如退潮般哨而去。窩在鎮裡敢輕動的百餘邊軍遊騎與數千百姓幾乎同時長出了一氣。最南邊一所大院裡。幾個鎮上士紳一邊抹著額|的冷汗。一邊問人群中一員明軍百戶:“這位官長。你怎知繞著鎮子挖道溝便能嚇退賊寇?”
那百戶笑道:“這陣子。這幫流賊給侍衛親軍磨的沒脾氣。已有幾路官軍打著侍衛親軍旗號嚇退過賊寇了。我之前在薊州駐防。與侍衛親軍隔的不遠。偶爾也合訓過。沒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們地路數還是略知一二的。這回軍情緊迫。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