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衝入開水後,須用壺蓋颳去面上浮沫,之後蓋上蓋,再用開水淋蓋燙熱。稍頃,開蓋沏茶。通常是一壺茶分注四杯,每杯先傾一半,週而復始,逐漸加至八成為佳。這時,一邊慢慢品啜,一邊充水再泡。原本還有許多講究,這會子不是時候,咱們便因陋就簡罷。
品飲巖茶,也有講究。先嗅其香,再試其味。聞香,不可將茶杯久置於鼻下,應慢慢由遠及近,來回往復。*****品茶,須引茶湯遍過口舌。這才能盡得其味。”
“嘖嘖嘖……還真是學問啊。”馬永成聽罷,依著馮虞所言,細細品了一番,當下面露喜色。
“咱家平日裡也無甚喜好,便是愛茶。這巖茶麼,滋味大異於尋常,不愧巖骨花香四字。怎地如此好茶,之前從未耳聞?”
馮虞笑道:“廠公不知,這是我自創制茶之法,所產之量極少,也從不曾贈予他人,公公自然無處聽聞了。”馮虞說的倒是實話。那三株後世所謂“大紅袍”的茶樹所在之九龍窠,以及九曲溪畔御茶園,是去年才交待崇安縣盤下的。製茶法也是好不容易回想起來,試了許多回才整出來的。馮虞還真沒打算靠這個賺錢,產量著實是少得可憐,自己喝還不過癮呢。今日拿了劉瑾,馮虞心裡高興,這才肯分馬永成一杯羹。
馬永成點了點頭,“侯爺這可是藏私了。對了,這水用的是何處之水?”
“京師玉泉山水。”
馬永成當即豎起大指,“侯爺好眼光,好品味!那玉泉山隨地皆泉。水清而碧,澄潔似玉。所謂山下泉流似玉虹,清泠不與眾泉同。*****泡茶,那是再好不過了。前朝宰相耶律楚特曾用玉泉水制墨,號玉泉新墨,亦是上等佳品。”
“這個國城卻是不知,受教了。來,再品一杯。”
馬永成捧杯在手,正待品味一番,卻見那馮虞面色一凝,“有大隊人馬靠近。”
一句話唬得馬永成將一杯茶全合在自己前襟上了。“怎麼?咱家如何不曾聽見。”卻見馮虞凝神細聽,一會兒工夫,面色漸漸舒緩下來。“不妨事,自家人馬到了。”
這時,馬永成也聽見遠處陣陣馬蹄聲響。奇道:“侯爺耳力竟如此了得!不過,你怎知是自家人,來的又是哪路人馬?”
“侍衛親軍!這步幅我熟。來人”
隨著這一聲吼,親兵團長賴時亨搶步進屋。“大人。有何吩咐?”
“援軍來了。大開府門,待上一干人犯,與弟兄們會合。”
馮虞走到門口。又轉身回來,抓起茶罐塞給馬永成。“既是同道中人,這茶葉便當與公公共享。”
這一手,讓馬永成大喜過望。===“侯爺真個是大將風度。決戰將至還能顧著咱家,謝了!”
二人率領上百親隨,押著人犯來到侯府大門外,轉眼便見著無數點著火把地騎兵順著大道飛馳而來。到了近處。看戎服旗號,果然是侍衛親軍騎一團。兩方照面,衝在最前頭的騎一團團長趙化成勒住馬,一躍而下,匆匆行禮稟報:“大帥。騎一團團長趙化成率部趕到,聽候軍命。”
“主力在哪裡?”
“嘿嘿,職部腿快,打前站。大隊離著京城該當還有一兩裡地吧。一到北門。谷公公便會領著開到大帥府上。張公公領著我們到城外與谷公公會合之後,便轉頭去與團營會合了。”
馮虞不假思索便令道:“你即可率本部兵馬護送馬公公與一干人犯至皇宮。隨後在午門外佈防,若有人膽敢迫近皇宮圖謀不軌,格殺勿論。”
“是!嗯?大帥,你呢?”
“我這就往城門處與大軍會合。你給我記牢了,今夜無論如何,決不能讓午門失陷、萬歲蒙塵。即便是百萬大軍來犯。你也得給我頂到主力抵達那一刻。”
“大帥放心。職部誓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