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為本王辦事,就是本王的自己人,不必拘禮。復修堤壩的事,相信完顏郡守已經和你說過了,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王爺,小的這幾日去檢視了堤壩的情況,這兩天雨勢減小,堤壩雖有裂痕,但是還可支撐。
明日雨勢將停,小的畫好了復修的圖紙,只要石料與粘土準備好,我們便可以開工,如果不再下雨,大概有一月時間,便可以完工。”班輝顯然很珍惜這次表現的機會,提前便做足了準備。
漢王聞言大悅,“好,圖紙在何處?本王想要看看。”
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班輝的能力,這才急於想看圖紙,雖然他對此也並不在行,但他曾經見過班魯所制的圖紙,隱約還有個大概的印象。
班輝忙將圖紙奉上,漢王看過後,對他的信心驟然大增,果然虎父無犬子,圖紙的細緻與精準都不輸當年。
於是,晚上在郡府設宴,盛情款待了班輝。
翌日,果然如班輝所說,斷斷續續下了十幾日的雨,終於停了,漢王對其更加另眼相看。
“班輝對天象還有些研究?”漢王語帶親切的問道。
班輝輕輕一笑,回道:“回王爺,因為小的家中祖輩都是設計橋樑與堤壩的師傅,所以對天象一直都略有些研究。
畢竟無論是建橋或者修堤都有天氣有著密切的聯絡,所以小的也略懂。”
漢王聞言點點頭,輕拍了拍班輝的肩,道:“這次復堤結束後,你就與本王一同回北都,只要你忠於本王,好好為本王效力,榮華富貴自然少不了你的。”
班輝眼中一亮,忙跪謝道:“謝謝王爺的提攜,小的不敢怠慢,自然對王爺盡心盡力,忠心耿耿。”
漢王開心的看著北都的方向,想象著他勝利而歸的樣子,完全忽略了班輝眼中的一閃而過的狡黠。
隨便,漢王便迫不及待命完顏志帶著他與班輝去找石料與粘土的商股。
“王爺,這位是司徒員外,是咱們渾河郡最大的石料與粘土商股。”完顏志向漢王介紹著身旁的中年男子。
司徒員外身材高大,一身黑色的鑲金邊錦袍,更突現他的挺拔,絡腮鬍須,年紀四十上下,一雙眼睛格外有神。
“司徒嚴拜見漢王!”
若是納蘭冰在些,一定會覺得司徒嚴的聲音到有些似曾相識。
漢王點點頭,“平身吧!”轉身對班輝說道:“去看看石料與粘土的成色如何?是否可用?”
班輝恭敬的行了禮,便跟著掌櫃的去驗料。
司徒嚴冷冷一笑,低沉著聲音道:“在下的石料與粘土別說在渾河郡,就是整個四國,成色質地都是最好的,這點自信,在下還是有的。
但是請恕在下無罪,王爺,在下的石料與粘土的價格要較普通的貴上一倍,童叟無欺,誰來都是這個價格,哪怕尊貴如您,也半分讓不得,如果價錢不合適,王爺可以令尋他家。
商人,價格便是生命。”
漢王一聽,心中頓時生起怒火,於是真個臉冷了下來,“司徒東家這是什麼意思?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渾河郡若是被大水淹沒,對司徒東家又有什麼好處?朝廷用料,怎麼可以半分都不讓?信不信本王封了你的鋪子?”
司徒嚴臉上全無懼色,更無半點慌張,“朝廷也好,王爺也好,買賣都要講究一個理字,在下的石料與粘土的品質之所以特別好,那是用祖傳的秘方製成,造價極高,稍讓半分都有可能賠得血本無歸,若是如此,在下寧可不買。
渾河郡被掩,在下卻可以保得身家,可若便宜賣給朝廷,用量如此之大,賣一擔便賠一些,這上萬萬擔的石料與粘土,在下還有什麼身家可言。
若王爺要封鋪,在下也沒有辦法,但是在下可以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