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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戴笠給王映霞的丈夫做運輸方面的宜昌站站長,也是發財的職務。上海接收時戴笠給了王映霞一座接收下來的洋房,成了王映霞所有的房產。’這位同學又說:‘戴笠一直是王映霞的姘頭,我有可靠證據。’”

對於汪靜之的暴料,王映霞之女認為純屬謠言,“此人到了老年,整個心態不正常,愛罵誰就罵誰。”郁達夫之子鬱飛的妻子則說,這是把許紹棣以訛傳訛當成了戴笠。但是,許多研究者認為此並非子虛烏有的無稽之談,郁達夫投奔陳儀,以及此後遠走南洋,很有可能就是為了躲避戴笠。郁達夫沒有徵得王映霞的同意就帶王映霞出國來到新加坡,以至於王映霞後來說自己是“被騙到了星洲”。

對於鬱王的婚變,身為郁達夫好友的郭沫若與曹聚仁則為王映霞打抱不平的。“但我們設身處地替王映霞作想,那實在是令人難堪的事。自我暴露,在達夫彷彿是成為一種病態了。別人是‘家醜不可外揚’而他偏偏要外揚,說不定還要發揮他的文學的想象力,構造出一些莫須有的‘家醜’。公平地說,他實在是超越了限度。”曹聚仁則轉引易君左的話說,“但達夫的舉動粗糙惡劣,確有令映霞難堪之處。……假如幾百年前,唐伯虎這樣揭穿了秋香的秘密,秋香還會相安於室嗎?”“彷彿達夫之做‘烏龜’,乃是命定了的呢!”

而另外還有一種說法,則是說有一位馬來西亞檳榔嶼歌女玉嬌小姐最後促成了鬱王婚變。1939年元旦,郁達夫擔任《星洲日報》編輯的同時,又前往馬來西亞檳榔嶼參加該報的姊妹報《星檳日報》的創辦典禮,就是在那裡,他結識了歌女玉嬌。據說那玉嬌彷彿是王映霞年輕時的化身,而此時的王映霞,已是三個孩子的媽媽,顛沛流離,憂患餘生,兼之婚姻觸礁,哪裡比得上玉嬌的綺形玉貌,豔麗多姿。郁達夫在玉嬌身上,找到了王映霞年輕時的影子,燃起了他即將熄滅的愛情火焰。王映霞知情後,對他們本已觸礁的婚姻,無異於絕望至跌落冰底……

王映霞將自己與郁達夫關係破裂的原因歸結於郁達夫,她在《王映霞自傳》中說:

“我曾看見一篇文章裡說:‘……髮妻荃君,既遭遺棄,又藕斷絲連,憐念有加,暗中往來如故。這一切都是他們夫婦隙末兇終的因素……’此話並不是沒有道理,說要與孫荃離婚,但實際上只是分居,而且他在詩中幾次把我當作妾姬看待,如他寫的七律《登杭州南高峰》中,就有:

〖病肺年來慣出家,老龍井上煮桑芽。

五更衾薄寒難耐,九月秋遲桂始花。

香暗時挑閨裡夢,眼明不吃雨前茶。

題詩報與朝雲道(後改霞君),玉局參禪興正賒。〗

另一首《偶感寄映霞》:

〖一帶溪山曲又彎,秦亭回望更清閒。

沿途都是靈官殿(我姓王,杭州省嘲王靈官者),合共君來隱此間。〗

很明顯,這是把我比作蘇東坡侍姬朝雲。以後在《毀家詩紀》中,又把我比作白樂天的侍姬樊素,還稱為‘下堂妾’。說實話,我也是有文化教養和自尊心的女人,心中豈能無動於衷?”

王映霞在自己的自傳中列舉的郁達夫劣跡:夫妻一吵架,就離家出走,絲毫不管妻兒的生活;日本侵略軍到來前,倉皇逃亡,丟下老母在大後方,活活餓死;在報紙上登廣告抹黑妻子(即王映霞),讓妻子臉面丟盡,無地自容……最重要的是,無端懷疑妻子和浙江教育廳廳長許紹棣有染,寫下悽慘哀婉的《毀家詩紀》組詩,把王映霞描述成紅杏出牆的蕩婦,而此時,夫妻二人還睡在同一張床上……

1998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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