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個碗放了回去。
許綠茶關上食櫃。當他把熱騰騰的面端了出去後,彷彿看到了張檬正坐在石桌前,微笑朝他揮手。
心猛地撞了一下胸膛,他向前疾走兩步,可是再看那裡,石桌前空無一人,剛剛只不過是他的幻想而已。
他坐在石桌前,看著面前的色香味俱全的麵條,卻胃口全無。明明知道她不會來,卻為她而下廚,他真是可笑。
許綠茶收拾完碗筷後,便關上門,下山了。
回到許府,紫衣匆匆忙忙地走到他面前:“公子,這是秦小姐給你的信,似乎是生意那邊出了點事。”
許綠茶美眸一凜,接過信。待看完信後,他的臉都沉了下來。
“那個老不死······”許綠茶咬牙,他把信拍在石桌上,石桌上的茶具微微顫動。
他沉思了一會兒,讓紫衣走近他,然後對紫衣耳語了幾句。紫衣面色凝重,時不時點一下頭。
“公子,紫衣明白了,紫衣現在就去找秦小姐。”
許綠茶冷聲道:“不要讓那老不死的人發現了。”
“是。”
······
夜晚,張檬沐浴過後,坐在床邊擦著長髮。她放下擦頭髮的帕子,手心的奇異花紋還存在著,張檬看著手心的花紋,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熒跟她說過,只要花紋存在,他就是她的神,他會為她實現一切願望。只是在夢中,熒能夠實現她的願望,比如,他會遵循她的願望,為她帶來果實,帶來清水,會幫助山中迷路的孩子找到家。而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他卻實現不了她的願望。因為她在心裡默唸,想要見到楊情,可是楊情從來都沒有出現。
或許,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他的法力到不了這個世界吧。也或許,熒只是她臆想出來的一個神,他們的相遇、相識都只是她的夢中產物而已。只是,若是熒真是她臆想出來的神,那她手中的花紋又如何解釋?
張檬展開門魔的畫像,畫中男子白髮紅眸,面容絕美,和熒的五官如出一轍,若是熒成年了,大概也是這個樣子的。
張檬每次看門魔的畫像,都有一種古怪的惆悵感覺。不管看畫之前她心情多好,只要看到這幅畫像,她的心情總能變得低落惆悵。
大概是畫中男子透露著絕望和死氣吧。
張檬吹熄了油燈,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熒?”
張檬走進山洞,看到山洞裡的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卻沒看到熒的身影。平時是隻要她一踏進山洞,熒就會撲上來的,今日沒見到他,張檬有些詫異。
“熒?你在哪?”張檬走出山洞,到附近找了一下,卻依舊沒找到熒的身影。
她想到上一次,她接待了兩個獵人男子後,熒就奇異地消失了。難道他一直沒回來過嗎?張檬有些擔心。雖然熒神通廣大,輪不著她來擔心,但她還是怕熒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張檬走回山洞,在那裡等了許久,熒一直沒有回來。
張檬估摸著自己快要在現實中醒來,便準備離開山洞,等待回到現實。只是她剛走出山洞,就見一襲黑衣的熒從外面走了回來。
張檬看到白髮黑衣的熒,心猛地一跳,一種古怪的情緒迅速佔據了她的身心。
她想到了剛開始夢到熒的時候,熒也是一身黑衣,身上環滿了黑氣,他絕望地對她說,她負了他,他詛咒她生生世世姻緣全絕孤獨終老。
雖然現在的熒氣息純淨,身上環繞著柔和的白光,可是張檬還是被嚇得後退幾步。
“熒,你回來了?”
原本面無表情的熒看到了張檬,絕美的五官微微柔和,身形迅速變化,變成了雪白的獸身,撲到張檬面前,用頭蹭著張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