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之博士,大使先生,胡適博士現在在什麼地方呀?”胡大使聽後哈哈大笑,說:“胡適就站在你的對面呵。”賓主相擁大笑,盡歡而散。看來“我的朋友胡適之”在美國也是行得通的。
胡適留學歸來,青春少年,聲名遠播,更兼風度翩翩,對女士溫柔體貼,紳士風度十足。他講課的時候,看到女生坐在窗邊,寒風吹進來,他會很細心地走過去替她把窗戶關上。與女孩子們在一起,他總是有說有笑,溫厚機敏,幽默風趣。自然,免不了有許多女孩子苦苦追求他,寫來許多神魂顛倒的情書。1926年,湯爾和贈給胡適一詩,描寫的就是當年胡適周旋於紅袖之間的情形:薔花綠柳競歡迎,一例傾心仰大名。若與隨園生並世,不知多少女門生。纏頭拼擲賣書錢,偶向人間作散仙。不料飛箋成鐵證,兩廓豬肉定無緣。
胡適的名作《中國哲學史大綱》、《白話文學史》,都只有上卷,人送雅號“半卷博士”。
胡適在介紹自己的事業時,只介紹文學是他的“娛樂”,哲學是他的“職業”,歷史是他的“訓練”,政治是他的“興趣”,卻從未說過教育是他的“什麼”。
胡適在評論中國傳統戲曲時說,居然竟有人把臉譜,嗓子、臺步、武把子、唱工、鑼鼓、馬鞭子、跑龍套,等等,當作中國戲劇的精華!
胡適說他的“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治學方法,是在哥倫比亞大學讀書時翻閱《大英百科全書》偶然發現的。
上世紀30年代,趙元任和楊步偉去安徽旅遊,遊覽了黃山,順便去了歙縣胡適之的老家,兩人讚歎真是山清水秀之鄉,楊步偉和趙元任寫了一封信給適之說,你們有這種好風水的地方,所以才出了你這個人。適之回信說:“韻卿(楊步偉字韻卿),我要接吻你一百次,謝謝你。”
1923年春天,胡適應清華大學學生所請,開列了一份共計185種“最低限度的國學書目”,把《三俠五義》、《九命奇冤》也列入。梁啟超對胡適說:“我便是沒有讀過這兩部書的人,我雖自知學問淺陋,但說連國學最低限度也沒有,我不服。”徐志摩看了“最低限度的國學書目”後說:“慚愧!十本書裡有九本是我不認識它的……我是頂佩服胡先生的,關於別的事,我狠聽他(胡適)的,但如其他要我照他定的書目用功,那就好比要我生吞鐵彈了。”
胡適在陳存仁家中,常時喜歡講笑話,談小腳,談辮子,談打麻雀。他常提起他的太太江冬秀女士。他說,他太太雖是小腳,但早年就解除束縛了,他稱她是“改組派”。關於他自己的辮子,在考取官費留學那年(宣統二年),他還是拖著辮子上船的。至於打麻雀,他的太太最歡喜,他自認是怕老婆會的會長,所以非但不反對,而且常常在案牘疲勞之後,也參加打幾圈。
民國時期,官員、文人搓麻成風,胡適在《麻將》一文中痛斥麻將的禍害。他算了一筆賬,即麻將每四圈費時約二點鐘,少說一點,全國每日只有100萬桌麻將,每桌只打八圈,就得費400萬點鍾,就是損失十六萬七千日的光陰,更不用說金錢的輸贏、精力的消磨。他寫道:“我們走遍世界,可曾看到哪一個長進的民族、文明的國家,肯這樣荒時廢業嗎?……只有咱們這種不長進的民族以‘閒’為幸福,以‘消閒’為急務,男人以打麻將為‘消閒’,女人以打麻將為家常,老太婆以打麻將為下半生的大事業!”他把麻將與鴉片、八股、小腳列為“四大害”。
罵歸罵,胡適也不是視麻將為洪水猛獸堅決不碰。梁實秋就曾看到過胡適搓麻的情景:“有一年在上海,胡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