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僵硬地坐著,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變成化石的時候,在唐瑜的哀聲哭泣裡,權少皇冷漠如刀刃般的聲音,一字一字利劍般從耳膜穿入了她的心臟深處。
“既然不要錢,那人就隨你們處置吧。”
說完,‘啪’的一聲兒,電話掛掉了。
是權少皇主動結束通話的,他的舉動,反倒把老虎給嚇了一跳。
遲疑了一下,他挑了挑眉,“爵爺……這……我沒打錯電話吧?”
大概古今中外的綁匪們,都沒有遇見過這麼無情的肉票家屬吧?在這樣的家屬面前,不要說給他談條件勒索了,好像就連與他多說幾句話,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佔色聽著他奇怪的聲音,突然笑了起來。
她在笑,不過她想,她頭罩下的面孔,一定慘白得比紙片兒還不如。
“老虎,準備撤離!”
那個叫爵爺的男人,聲音倒是很平靜,好像並沒有被權少皇的反常舉動給驚到似的,他一板一眼的安排著,大步出了門兒。
佔色坐在那裡,始終沒有動彈。
很快,男人的腳步聲響起,又走了過來。看著靜坐的女人,他鼻翼裡輕哼了一下,一把取下了她嘴裡的堵塞物,聲音涼薄得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諷刺她。
“你都聽見了?”
佔色活動了一下嘴巴,無奈地想:好在她面上有頭罩,讓她看不見他諷刺的樣子,而他,也看不見她的苦逼表情。要不然,她的樣子,一定不如她此刻的聲音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聽見了又怎樣?”
“你親愛的老公,美人在抱,準備放棄你了。”
被束縛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攥著,佔色冷聲而笑。
“那是我們夫妻倆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男人一雙寒眸盯著她的頭頂,“作為男人,我對你老公的表現感覺很遺憾。”
佔色吸了一口氣,頭罩裡逸出一聲兒低沉的輕笑來,“作為女人,我對你這種行為感覺到更遺憾。一個用女人做籌碼來達到目的的男人,又有什麼本事去嘲笑他呢?!先生,現在肉票沒有了價值,我建議你,回去得好好想想,拿不到北X—21D,該怎麼回去給你的M國主子交差吧?”
男人目光一凜,如利劍出鞘,冷芒逼人。
“說得很痛快,可你的心在流血吧?!”
心在流血嗎?
她不知道。只知道現在她的心裡,很糟亂,很需要冷靜。
“說話!”男人的聲音,更加冷沉了。
在他一步步逼近的空間裡,佔色故意伸了一個懶腿,忽視掉男人身上濃重的冷冽氣息和嗜血的暴戾感,將緊繃的身體和逆竄的血液都理順了,才涼涼地笑著反問。
“如果你想看笑話,不好意思,你又失敗了!”
“被男人拋棄了,你還笑得出來?”
被男人拋棄了?
嘴唇顫了一下,佔色的眼圈兒有些發燙,藉著黑頭罩的掩護,她強忍著鼻尖裡就要衝出來的酸澀感,冷冷地笑著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哭又有什麼用?!兩條腿的男人,世界上有的是,沒有了一個,還會有下一個,有什麼稀罕?”
審視著她嬌人的身姿,男人突然彎了彎唇,黑眸暗沉。
“想得真開,不如,你跟了我吧?我一定不會拋棄你。”
說完,他伸出手來,猛地抓住佔色的腰身一摟,就將她攬入了懷裡,騰空跑了起來,大步往外面走去。佔色心驚肉跳的僵硬著身體,卻沒法兒反抗,只能無奈地貼著他硬綁綁的胸膛,被他的氣息給磨蹭得難堪又燥熱。
“佔色……”
男人大步走運,虎虎生風,抱著她的動作裡,帶著一種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