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留下來也好,都沒有問題。當然,這件事兒,一會兒我還會和二伯勾通,必須得他同意才行。”
這一席話,她說得特老實,特認真。
認真得幾乎沒有破綻,認真連她自個兒都差點兒以為是真的。
輕笑了一聲兒,在窗邊兒站了好半天的唐心柔,終於挪動了腳步,走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坐好,淡淡說:“我離開了這裡,就失去自由了吧?”
“當然不會!”佔色輕輕發笑,“權太太,你太多慮了。”
不待唐心柔再說話,她突然站了起來,衝東風使了一個眼神兒。
“東風,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請權太太回家去吧!這兒空氣真差!”
“我是不會給你們走的……”唐心柔緩緩地靠在沙發椅背上,抬起手臂來,優雅地撫了撫額角上的頭髮,連眼皮兒都沒有抬一下。
她的態度,表明了不會配合。
而佔色,也沒有想過她會配合。
或者說,她要的並不是她的配合。
瞥了她一眼,佔色緩緩過了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兒,用低得幾乎只有她才能聽見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說:“權太太,有件事兒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哎,我看你那麼愛你的女兒,我都不捨得不告訴你了。那天晚上,就在你住的這個房間裡,就在你睡的那張床上,你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嗎?你知道唐瑜她為什麼要幫我嗎?”
面色一僵,唐心柔冷冷地回答。
“我不需要知道!”
牽開嘴唇,佔色笑得更敞亮了,“你的丈夫權世衡,他是一個什麼樣兒的人,你比我更清楚。那麼,他會對你的女兒唐瑜做些什麼,不用我多說,權太太你一定可能想象得到吧?”
唐心柔的眉頭皺了起來。
“呵呵!”佔色接著笑開,“你放心,一定會比你想象的要精彩百倍!”
表情陰晴不定的看了她幾秒,唐心柔突然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
“請你,馬上滾……”
讓她滾?
看見她盛怒之下幾乎要爆血管的激動,佔色心臟像被石磨給碾過。
酸!脹!痛!
可她臉上的笑容,卻更濃了。
自從這個女人親手把她拋棄,她就已經不再是她的誰。
故作無奈地攤了下手,她緩緩笑說:“如果可以,我也想滾得遠遠的,可惜了,權太太,你是我的親媽不是?!我再不孝,也不能放任你在這兒受罪呀?你有病了,我就得給你治!聽話,你不要再諱疾忌醫了!”
唐心柔死死盯著她,目光如刺,臉上的怒氣也愈發濃厚了。
很顯然,她的隱忍也已經到了極限。
“我不走你要如何?”
迎著她剜人的目光,佔色沒有半點兒退縮的意思。毫不畏懼地反盯了回去,她說出來的話,還是那一種欠抽得讓人討厭的語調。
“哦!這樣啊?我想,北醫六院的醫生,會比我更有辦法請你回去!”
北醫六院是京都有病的精神病醫院,唐心柔自然知道。而佔色說出來的話,無異於徹底打破了她心裡的底線。看著佔色平靜的臉,她一如保持得很淡定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敢!”
“不如試試?”佔色笑。
“你休想!我有沒有精神病,自己會去鑑定!來人——”
唐心柔低喝了一聲,話音剛落,她從M國帶過來的十來個心腹保鏢便一窩蜂似的衝了過來,試圖保護她不受佔色等人的控制。甚至於其中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保鏢還徑直衝向了佔色。
“你們要做什麼?”
佔色一隻手護著肚子,正準備側身閃開,那個氣勢洶洶的男人就衝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