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力。“給我紙筆。”
南宮昊天指向書桌,這邊就有現成的。若她真是細作,那麼這次完顏統下的功夫可真不小。因為,識字的男人本來就不多,何況是個女子?南宮仔細看她動作,拿筆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生疏,那架勢,倒像是她吃飯的傢伙。他當時並不知曉,他的這個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莫輕塵從小練字,書法比賽的獎可沒少拿。
南宮在一旁看,才第一句,就識得好歹。再見她寫下去,越看越驚,早收了最初的輕蔑之心,只有越來越多的崇敬之心。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
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陰陽、寒暑
、時制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
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之者不勝。故校
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
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
,用之必敗,去之。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兵者,詭道也。故能
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
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
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
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莫輕塵幾乎一口氣都沒有停頓地寫下,微笑著看向已經貼在自己身邊的南宮昊天,輕輕一句,“如何?”
南宮只是不說話,過了很長時間才緩過神來,“這是你寫的?”才這點年紀就有如此驚才絕豔?到了此刻,他對她的戒心倒是消除了一些,他能提供給她的資訊,只怕不如她本人的價值高吧?這個道理,自己明白,就不能指望完顏統會不明白。
“不是我寫的,不過,在這個世界上,現在只有我知道。”莫輕塵看一眼南宮,笑,“現在多了一個你。”
“口說無憑,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的主子讓你故意寫給我看,以取信於我的?”
莫輕塵覺得好笑,這心機還真重,“南宮公子,或許,我應該叫大少?”她看對面他了然的眼神,“你不覺得,像你這樣活著,太累了嗎?”
南宮搖頭,“如果不是這樣,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那好,你不敢冒險,或許我應該立刻離開才是上策。”莫輕塵一副早知道這樣你就不應該浪費我逃跑的時間的表情。
倒是讓南宮眼裡的笑有了幾分真意,“不用裝了,不像,而且,你覺得我會讓你這樣的人離開嗎?”萬一她不是完顏統派來的?那這樣的人如果跑去投靠完顏,對他來說,損失的可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既然這樣,我們是不是應該試著彼此信任?”莫輕塵問。
“好啊。”南宮答,“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從哪裡來了吧?”
莫輕塵肅然,終於問出來了,南宮早就疑心了,卻一直忍到現在,只是這樣的人,卻更加可怕。“若我說,我是上天的使者,派來助你南宮的,你信不信?”
“自然是不信。”
“你的人之前是不是已經巡邏過我出現的那個區域?”莫輕塵問,語氣篤定,不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