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久遠的迴盪在耳邊,譚驥炎坐直的身體僵硬在車子裡,可是偉岸身軀裡的靈魂卻如同被這一句話給炸的粉碎,那麼的痛,幾乎已經到了肉體無法承受的痛苦。
只要自己開啟車門,就可以追上去,可是當手落在車門上時,譚驥炎卻猛地攥緊了手,峻挺的眉宇緊繃的擰在了一起,狠狠的折斷了心頭的不捨和眷戀。
這就是小瞳,那個孩子的思維和其他人永遠都不同,她即使沒有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沐放,譚驥炎也清楚她有多麼的依賴著自己,可是真的知道自己決定分手了,這個孩子前一秒還那樣傷心的落著眼淚,可是下一面,卻已經挺直了身體不帶一絲眷戀的轉身離開,乾淨利落的讓譚驥炎幾乎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如同她說的那般真的喜歡過自己?
拿起童瞳放下的車鑰匙,依舊是哆啦a夢的掛飾,用力的收緊了手,掌心被鑰匙的稜角尖銳的刺痛,可是譚驥炎卻已經感覺不到同了,他恍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已經沒有了心臟跳動的聲音,如同被血淋淋的剜去了一塊,只餘下一個空洞洞的傷口,沒有痛也沒有了溫度,那裡如同黑洞一般永遠的缺失了什麼。
喉嚨裡被壓制的咳嗽再也壓抑不住,譚驥炎低頭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後悔了,可是,隨後這個念頭又被強大的自制力狠狠的壓了下來,他從來不後悔自己做過的決定,他不要日後那個孩子終於察覺到自己喜歡的人是沐放之後,然後兩相生怨,所以在一切發生之前,乾淨利落的斬斷,這才是譚驥炎的行事風格。
咳嗽了很久之後,終於呼吸順暢了,譚驥炎將手裡的車鑰匙放進了口袋裡,然後發動起了汽車,峻寒冷酷的臉龐凜冽如同覆蓋了寒霜,冷沉著銳利的黑眸,這才是譚驥炎,那個永遠冷靜,審時度勢,謀定而後動的譚驥炎。
沐放並不知道譚驥炎和童瞳之間此刻發生了這樣大的變故,其實他更想見的人是譚驥炎,可是北京市副市長的身份擺在那裡,所以沐放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和關曜見面了。
咖啡廳。
“小瞳和我說了一下關露的事情,我很抱歉因為我發生這樣的事。”修長的手指拿著勺子攪拌著眼前的咖啡,濃郁的香味蔓延開來,沐放抬起目光看向坐在對面的關曜,他沒有遷怒小瞳,這讓沐放感覺到很安心,至少對於關曜而言,小瞳這個朋友是不亞於關露的存在。
“這件事只是意外,你要和我說什麼?”身為刑警,關曜溫和儒雅的是他的外表,此刻,透過平光眼鏡,目光銳利的看向沐放,在看守所的這幾天,他多少瘦了一些,可是不變的是那樣邪魅妖孽的氣息,黑色的西裝,灰色的襯衫,配上沐放這一張絕美傾城的臉,尤其是他此刻端起了咖啡,優雅的啜了一小口,桃花眼裡波光粼粼,讓關曜都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美豔到極點。
“關曜,你很冷靜,這樣我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沐放斂了嘴角的笑,俊美的臉上染上了嚴肅,“小瞳和我說了,她接到程天南電話的時候,是關露要求跟過去的。”
關曜目光沉了一下,手指輕輕的扣在了鋪著白色小碎花的桌布上,這個問題,關曜在今天已經想過了,有點不合常理,關姐不是衝動的人,當時她知道小瞳去見程天南,即使阻止不了,也會選擇通知而已,而不是跟過去酒吧街那邊。
沐放將關曜那沉思的表情收入眼中,看來關曜也有了疑問,或許這就是身為警察的特質吧,“小瞳的原話是,如果她不帶著關露一起過去,關露就要打電話給你,甚至連激怒了程天南會對我動手這樣威脅的話都說了出來。
倏地一下,關曜目光陡然之間銳利如芒,直視的看著眼前的沐放,給人眼中無處躲藏的緊張,沐放沒有必要說謊,小瞳也是,關姐為什麼這樣威脅小瞳?她該知道程天南的危險性,即使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