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夕蘭身體不妥?
二師叔外冷內熱,連掉下鳥巢的幼崽都會救,五師叔看起來不吝笑容,卻正好是面熱心冷的人,除了對二師叔、小師姑在意,再就是林夕蘭了,在他心裡重要的人五師叔總會過分緊張,就算是傷風流鼻涕他也要不遺餘力的全心全意治療,猜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三姑娘,我是雀兒,給您送冰塊來了!”門外有小奴敲門,夕蘭一聽是老夫人身邊的雀兒趕緊叫晏陽天去開門,哪知晏陽天自懷裡掏了一個銅板,唰的彈了出去,那銅板越過屏風,穿過珠簾,‘啪’的打在門板上,門本就沒上門栓,硬是用銅板敲開了一道縫。
就聽晏陽天道:“把冰塊拿進來。”
夕蘭瞠目結舌的看著晏陽天神態自若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這孩子辦事真牢靠,說讓他寸步不離,他還真就沒動半步,不過這銅板丟的倒是漂亮。
林夕蘭現在有著官位,在身邊服侍的夫郎又都是朝廷大員,非富即貴的大人物,府裡的小奴、小廝都不敢直視這位林大人,偶有膽大好奇的也是偷偷掃一眼,雀兒自然也是不敢直視,低著頭將裝冰塊的小碗還有溼巾放在桌案上,躬身往後退著走,偷眼瞧了瞧,只一眼他便看出男人的背影不是三姑娘的夫郎,好像是……哦,是那個戴面具的少年英雄,退到門口轉身出去,將門輕輕的帶好,然後一溜煙的向老夫人房裡跑去彙報。
老夫人剛用了午餐,坐在蔭涼的屏風後面喝著茶,等著二姑奶奶回話,二姑奶奶的大兒郎林玉清在容彩閣剛露面半天,就有七八個商戶上門提親了,林若風只好撂下手裡的生意專門打待這些求親的媒人,其中有兩家林若風挺合意,一家是何員外的獨生女兒,一家是李員外的二女兒,一個有家產,一個有功名,林若風拿不定主意便沒急著去給老夫人回話,她沒去,老夫人卻等來了雀兒帶回的林夕蘭最新動態。
“你沒看錯?”老夫人十分重視的又問了一遍。
雀兒思慮了半秒鐘,重重的點了點頭,“沒錯!”
老夫人樂了,茶水好像變成了蜜糖,人老了,她這身子骨還弱,沒病沒災的還將就活著,若是有了病恐怕是不禁熬啊,家裡的小輩眼瞅著夕伶身體不好,前些日子被送到白業谷治病去了(這是夕蘭的說詞),夕月又被保送進宮,說什麼也是份皇差,這是好事,她自不能攔著,傳種接代的重任自然就剩夕蘭了,這丫頭的夫郎倒是一個比一個優秀,就是太優秀了沒一個能說娶進門就娶進門的,想著小九能儘快讓她懷一個吧,可也沒給小九留時間,眼看著出公差沒個準日頭,說不定過兩天又走了,小九得照看生意哪能跟著啊,這重孫子的影子上哪撈去?得想辦法找一個能留在她身邊又沒什麼大事要做的人才行,這晏公子雖年紀小了點,可也算成人了,嗯,就他了,同是白業谷的人,想夕蘭家的正夫是不會攔著的。
晏陽天和夕蘭同時打了個噴嚏,互相對望了一眼,夕蘭摸了摸鼻頭道:“肯定是那個猶美在說咱們壞話,惡毒的女人!”
一提起猶美,晏陽天頓時一臉怒色,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哎呦,輕點!”夕蘭疼的呲牙咧嘴,小臉直往後邊躲,她這臉剛開始只覺得火辣辣的發脹,這會兒卻連著牙根都疼,夏猶美下手真夠狠的,還說自己不會武功,不會武手上的力道還這麼大,要是會武不得一巴掌要了她的命啊。
晏陽天趕緊將力道放柔,將溼巾攤開重新放置冰塊,再包好給她敷面,埋怨道:“蘭姐姐也真是的,那晚看你擒官青手法特別,怎麼猶美給你一巴掌你倒沒躲開!”
夕蘭眉梢一揚,嗔道:“我怎麼知道她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黑手,單打獨鬥還不一定誰能佔到便宜呢!”
“唉,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身手就好了,還怕誰明著暗著的使壞啊!”夕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