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又繞到了慶王身上,著實有種牙癢癢的感覺。
不管怎麼說,慶王畢竟是明面上的老虎,雖不知背後的豺狼有多陰狠,但眼前的這隻總該防備好,想到這裡,劉衍便有些不認同楚沉夏,撇了撇嘴角,但到底也沒說出來。
楚沉夏忽然退至一邊,朝劉衍鞠了一鞠,話說到一半怎忽然行起禮來,劉衍以為他是要退下,可見他那副神情,似是有話要說,當下有些拿不準地看他。
楚沉夏卻保持鞠躬的動作不變,頭深深埋於雙臂之間,低沉的聲音從雙臂間傳出來,悶悶的,卻叫劉衍的心震了一回。
“我想做太子的幕僚,為太子籌劃這天下。”
如一記炸雷打在劉衍心口,經久不息,方才穩定的氣息此刻亂得不像話,詫異有,猜疑有,猶豫有,喜悅也有。
原本想等他起身,聽他再說幾句,再決定要不要收他為幕僚,畢竟前段日子他還是個四品驍騎將軍,如此便做了自己的幕僚,不僅對楚沉夏的名聲有損,便是自己也難掩悠悠眾口,費盡心力不要命地求父皇救他,最後還將他招到了東宮,傳出去,怎會無言?
楚沉夏卻一動不動,大有不應不起的意思,劉衍看著他的後腦勺發愣,畢竟他曾經是大皇兄的人啊,可以相信他嗎?
猶豫間,一個清麗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兩人,“子順,這是在幹什麼?”
楚沉夏和劉衍同時側頭去看,只見高嫻妃隻身一人站在亭外,眼裡是滿滿的詫異。
楚沉夏正想順勢將手收回,去被劉衍托住,聽他高聲道:“我答應你。”
第六十章 多地暴亂
“答應什麼?”高嫻妃的視線在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微微有些不悅。
“母妃。”劉衍小跑下亭子,上去扶她,淺淺一笑道:“楚沉夏如今無處可去,兒臣暫時將他留在東宮。”
“不可。”高嫻妃向楚沉夏投去一眼,楚沉夏十分詫異她這一眼,冷冽得與之前一次相見差別甚大。
劉衍顯然也不解,看著高嫻妃晦暗不明的眼神更是皺起了眉,正待開口相問,耳邊已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隨即是刻意壓低的聲音傳入耳中,“母妃聽說他有龍陽之癖,如今後宮裡關於你二人的閒言閒語已有不少,若你再將他留在東宮,只怕這事會被傳大,一發不可收拾。”
“母妃……”劉衍哭笑不得地喚了一聲,忙使了個眼色讓楚沉夏退下。
“兒臣與他私交甚好,他又是……又是堂堂七尺男兒,怎會有龍陽之癖?母妃勿要聽信謠言。”劉衍說話間總是拿眼角瞟高嫻妃,心虛的很,楚沉夏是不是斷袖,他可不敢擔保。
“我自然知道是謠言,但畢竟人言可畏,你如今新登太子之位,一切都不穩當,怎能被這些謠言纏身?再說了,無風不起浪,他若真是坦坦蕩蕩,又怎會無故生出這些謠言來?”高嫻妃句句戳中要點,劉衍竟無言以對。
頓了一頓,劉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由得狐疑地看了高嫻妃兩眼,母妃從前俱不管這些的,頗是灑脫自由的很,如今聽她說的頭頭是道,似乎早已就有爭天下的念頭。
高嫻妃也不打算做隱瞞,不動聲色地將手從他臂間抽出,轉身立於他面前,神色雖依舊溫婉,可雙目中那星星點點的亮點,著實叫人無法忽視。
“母妃今日屏去旁人來找你,就是要告訴你一些事。”
劉衍聽聞連忙垂耳做恭聽狀,高嫻妃拉過他坐到近處的石凳間,才開口道:“我是武國出身,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公主,想必你也知道一些,母妃要告訴你的是,母妃出身的武國叫做蒙古。”
劉衍渾身一震,蒙古,他聽聞過一些,一百多年前便已經滅了,如今更是不知蒙古餘黨躥留在哪個邊境。
“是滅了的,如今只剩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