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動靜著實不小,那些人迅速出現在了他們身後。楚沉夏抽。出腰間的佩刀遞給景旡道:“拿著。”
可是下一秒,他卻覺得脖子一涼,無法置信地看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佩刀。目光沉痛道:“景旡你……”
“出來吧。”景旡卻這樣說道。
在楚沉夏震驚的目光下,劉彧出現在人群身後。一步步走向了楚沉夏,眼中滿是嘲諷和得意。他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吃驚?”
“景旡……”楚沉夏見景旡拿走了他袖口中的地圖,忍不住驚呼道,卻又沒有絲毫辦法。
劉彧接了過去,只看了一遍便笑道:“哈哈,原來是藏在了這裡,這地圖你楚沉夏看不懂,我可是看的十分清楚。”
說著又對旁人打了一個綁起來的手勢,才回身往外走去,楚沉夏跟在景旡的身後,回想了這幾日發生的一切。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傻,竟然上了景旡和半容的當,已經死去的人又怎麼可能活過來?這樣的話恐怕也只有他這個傻瓜才會相信了。半容和劉彧是一夥的,景旡和劉彧也是一夥的,他們的目的不過是騙出自己手中的地圖。
楚沉夏越想越難過,心中的火全都從眼睛中迸發出來,身旁沒有一個人敢直視他的目光。恰好劉彧轉頭,對上了他的兇狠的目光,忍不住頓下腳步問道:“沒想到你楚沉夏竟然也有這麼絕望的一天,景旡,我倒真是好奇你使得什麼法子騙了他?”
景旡始終背對著楚沉夏,輕咳了幾聲道:“走吧,別浪費時間了,拿到東西就走,省得夜長夢多。”
或許是因為景旡的功勞,劉彧顯得格外器重他,當即笑道:“還是你說的對,走吧,天黑之前一定要到山頂。”
劉彧似乎很有信心,篤定那東西就在山頂,楚沉夏雖然心中憤憤,但還是忍不住好奇他為什麼如此篤定。
一行人只走到半山腰,天便黑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漂泊大雨和駭人的閃電。楚沉夏沒走幾步便滑倒在泥濘的山路,景旡看不下去出聲道:“解開他吧,免得拖累我們的程序。”
劉彧目光一閃,略微閃出一絲狐疑的模樣,景旡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卻也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而是說道:“我看就算不綁著他,他偷摸著也要跟我們上山頂去。”
“解開繩子。”劉彧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
於是一行人又艱難地往山頂爬去,雨水將他們每個人的衣袍都打溼,不過大家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還不至於被這點雨水打倒。
可景旡卻不一樣了,他的臉色發白,嘴唇發紫,似乎被風一吹便要飛走。“吧嗒”一聲,他用來支撐身體的樹枝忽然斷了,身體失去平衡,腳又踩了個空,一下子就要往旁邊倒去。
楚沉夏心口一震,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將他牢牢抓住。可等他反應過來,對上景旡和劉彧吃驚的表情,他十分嫌棄又懊惱地放開了景旡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他有危險,想也不想便衝了上去。
劉彧是個容易多想的人,他見到這一幕,心裡的那點猜忌又慢慢發芽了。一時間,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和可怖。
走在最前面的人忽然聽了下來,回頭對劉彧喊道:“前面有座廟。”
劉彧點了點頭,又怕那人看不見,於是大聲道:“現在雨下的越來越大了,我們先去避避雨,之後再作打算。”
於是一行人便進到了寺廟中,說這是一座寺廟,可裡面卻沒有一個和尚,都是些乞丐。可說這不是一座寺廟,也不太行,看外觀分明是一座寺廟,寺廟門口還寫清升寺三個大字。
那些乞丐見到劉彧等人,並沒有顯露出什麼表情,仍舊是自顧自地吃東西亦或是睡覺,甚至連眼睛都未瞟過來一眼。
沒辦法,劉彧等人只好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