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專注保持吃飯儀態的琳迪吃了一驚,抬頭說:&ldo;芙伊姐姐之前去過隼目堡?&rdo;
&ldo;嗯,我從那邊過來,又聽你說過那麼多家裡的事,當然想過去看看。&rdo;芙伊給克雷恩剝開第二隻蝦,很隨意地回答,&ldo;不過沒待多久,我住的地方已經在郊外了,也沒怎麼見到深紅流星裡的人。我……就是去打聽了一下克雷恩有沒有跟著你過去那兒。&rdo;
琳迪咬了咬唇,輕聲說:&ldo;當時克雷恩滿肚子都是找你的念頭,我也想跟著他找到你,就沒想著回去。芙伊姐姐,你在隼目堡的時候,聽到什麼有關我爸爸過世的訊息嗎?&rdo;
&ldo;嗯,你父親好像是當地的名人,死訊傳出,給那邊的震動挺大。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訊息一直在當地流傳,被壓了好久才公開。上報紙的時候,我都在諾裡託等克雷恩等好久了。&rdo;
&ldo;你沒聽說那個叫阿娜的是什麼人嗎?&rdo;琳迪還是有點不甘心地問,&ldo;她怎麼就成我們家財產的繼承人了啊……&rdo;
芙伊猶豫了一下,小聲說:&ldo;這個……我還真聽到過一些流言。他們說阿娜是你父親藏在別處的情人,你父親的死就和她有關,你繼母受到她的脅迫,不得不交出了你父親的印章名符等重要物品,按當地人的說法,這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搶劫。&rdo;
琳迪握緊了手裡的餐刀,牙關緊咬,憤怒分明在臉上流淌。
德曼敲了敲碟子,再次強行扛起活躍氣氛的責任,把話題又轉到他講的笑話上。
在此起彼伏的笑聲中,窗外雙月緩緩爬上高空,淡淡的血色光芒,鋪滿了整座小城。
第二天還有不短的路程要趕,瑪莎、塔布蕾絲和蘇米雅、琳迪都早早回到了自己的雙人間,互道晚安後關上了房門。
德曼當然不可能浪費掉雙人間的另一張床,比拉瓦的精靈居民中不乏熱情浪漫的少女,他這種充滿男性魅力的火精靈英雄,不費什麼功夫就從酒館帶回了一個女伴,拎著一桶上好的索奈琴酒興致勃勃的回了房間。
兩位火精靈都很對得起自己的族群特徵,德曼屋裡細長婉轉的曼妙聲音響起的時候,克雷恩剛抱著芙伊從大浴盆裡站起來,結束了一場雌雄水鴨子般濕淋淋的交纏廝磨,大毛巾隨便擦了擦,就向著展開被單的第二戰場開赴過去。
隔了一堵牆的兩間客房,簡直就像耐力賽一樣較勁到大半夜。
要不是芙伊堅持認為克雷恩需要養足精神而拒絕了他第七次請求,兩個在這種事上也表現出火精靈好鬥一面的男伴多半又要徹夜無眠。
德曼顯然對最後的勝利非常滿意,兩邊都安靜下來後,他還特地敲了敲牆。
芙伊忍不住笑著說:&ldo;他怎麼比你還孩子氣……&rdo;
&ldo;不,&rdo;克雷恩一本正經地說,&ldo;這可是成年男性之間的較量。&rdo;
&ldo;他是老師,你就讓他一次吧。&rdo;芙伊微笑著把手臂橫在他身上,側身貼入他的懷裡。
克雷恩的肢體自然地遵循著肌肉的記憶找到了最舒適的擁抱姿勢,就像曾經迷霧森林的星光下無數個夜晚一樣,他們彷彿融為一體,緊密地纏繞著彼此。
這一晚,克雷恩才注意到,那個一直在夢境中不斷出現,原本變得越來越清晰的女聲,這兩天竟然不見了。
他甚至沒有再做任何夢,蘭伊爾大人的庇佑彷彿暫時失去了效果。
對一個精靈來說,完全無夢的沉眠極為少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