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注視,渾身顫抖,汗出如雨,卻不想離開,心中不住替文昌禱蒼庇護。
她看不清激鬥中的人,只看到閃閃刀光,直至人聲已寂,她方顫抖虛弱地回房。
她無法安眠,閉上眼便生幻象。文昌英俊而冷傲的身影從雲天深處冉冉而降,出現在她的眼前,突地文昌的臉變化,渾身都是血,正向她祝福告別。
文昌是她一生中,第一個闖入香閨的男人。但文昌的出現,是那麼富於刺激性,她怎能輕易忘懷?她不由自主地對文昌產生了深刻的印象,對他付出了同情、憐憫和關懷。總之,文昌是一個讓人一見便難以忘懷的人。
她在房中呆不住,不由自主地下了樓,在後院門等了許久,開了院門,痴痴地瞭望早先入群追趕的方向,遙望雲天不住為文昌祝禱。
她站了許久,竟然移步走近磚堆,誠意正心地緩緩跪下,口中喃喃地低聲禱道:“蒼天哪!庇佑他,庇佑那不幸淪入魔障的蔡……”
突地,她的血幾乎讓驚得凝住了,一個黑影正挺著明光光的長劍,渾身水淋淋,從磚堆下升起,踉蹌兩步便到了她面前。
她驚得以手背掩住櫻口,想大叫,但叫不出聲,劍已指近她的胸前,她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帶我出……出前街,不……不然我要殺……殺你,不……不許叫嚷。”黑影吃力地說話了。
她記憶力不錯,低叫道:“天!你……你是蔡……蔡壯土。”
文昌吃了一驚,神智一震,搖了搖頭站穩,劍頭在姑娘眼前亂晃,假使失手便壞了。他吸入一口氣,問:“你……你是誰?你認……識我……蔡……”
姑娘退後些,緩緩站起急急低聲叫:“我是施玉英,你……你受傷了,你需要幫助,快,隨我……”
聽說是施玉英,文昌心神一懈,慚愧自疚的情愫湧上心頭,頭腦一陣昏眩,晃晃欲倒。
姑娘從旁繞近,避開他的劍尖,不顧男女之嫌,一把挽住他急道:“蔡壯士,先到房內再說,我扶你。”
幸虧她不是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倒還有力氣扶他,伸手去摘他的劍,道:“劍給我,我替你歸鞘。”
他手上一緊,還要掙扎,姑娘又道:“放手啊!用不著劍了。”
劍是摘下了,但文昌身上沒有劍鞘,她只好一手持劍一手扶著文昌進了院門。
各處房中有燈火,透窗而出,但房內的人仍躲在被內不敢出來,有了光,文昌精神一震,恢復了些許精力與神智,在姑娘的攙扶下,居然上了樓。
姑娘不敢驚動旁人,大膽地將文昌扶回她的香閨內,顧不得文昌身上水淋淋,把他往床上放。
油燈挑明,文昌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地,掙扎道:“不!送我出去,施姑娘,你冒的風險太大了。”
玉英將她扶住,著急地道:“天!你怎麼能走?大門與西北鏢局相鄰,怎能走?請放心,我這裡不會有人進來。
文昌略一思索,嘆口氣道:“一再打擾你,我心難安,請給我些茶水……”他心中一動,想起了奪來的九轉玄丹道:“我的雙手已不靈活,勞駕你替我將懷中的革囊取出。”
她替他取出百寶囊,在暖爐中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手邊,扶持他吞下一顆九轉玄丹,道:“你稍等會,我找人幫你換衣。”
“不!不必,千萬不可叫外人……”
“別怕,我一個人力不從心,我的侍女小菊不是外人,不會洩漏的。”
文昌是被大印掌的掌風所震傷,並非被掌接觸,胸部和胸腹之間,藏在胸毛下的肌膚出現淤血與浮腫,內腹也被波及,吞下九轉玄丹,他默默地勉強行功凝聚真氣,用上了真氣療傷術,任由主僕兩人搬弄他的身軀。
小菊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