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姚翝恐怕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蘇妙真身上有隱藏的意識存在。
姚守寧對劉大之死雖說有懷疑,卻沒有證據,又怕打草驚蛇,將這道意識存在說破之後,會引來某種窺探,自然是不敢隨意開口。
“有了鎮魔司加入之後,案件就複雜了,劉大的屍身也要重新檢驗,妙真、慶春那邊,恐怕還要吃幾天苦頭。”
柳氏有些著急,不過也知道這件事情丈夫是無可奈何的,因此沉默了一會兒道:
“昨日,我給父親寫了一封家書。”她說道:“請他收到書信之後,進神都一趟!”
一聽這話,姚守寧頓時來勁了,一雙明媚的大眼綻放出璀璨光彩:
“外祖父要來了嗎?”
“只是請他來!不是一定會來。”
柳氏強調了一下,不過看她神色,也知道柳並舟必定會來的。
姚翝聽她說完,也不由有些歡喜:
“若是岳父大人要來,說不準還真有用。”
鎮魔司、刑獄司的力量雖大,但文人的力量也不容小覷的。
出身子觀書院的柳並舟,有不少昔日的同窗好友,在朝中是可以說得上話的。
只是這些年來,柳氏與柳並舟之間有很深的心結,平日除了逢年過節的例行禮物問候,幾乎不往來,沒想到蘇妙真姐弟二人被抓一事,倒令柳氏一改之前的倔強,終於想通了。
姚守寧拼命的點頭,想到外祖父寫的那一幅手書,只覺得熱血沸騰,彷彿昨夜惡夢帶來的陰霾都被這個訊息驅散了:
“有用的!長公主說過,她要好好感謝外祖父,若是得知他老人家來,將軍府肯定會在這件事上偏幫我們的。”
“人家的客套話罷了!”柳氏笑著看了反駁了她一句,不過聽到家人因為父親要來的訊息而感到振奮,間接性的也影響到了她,讓她也跟著露出笑容。
“不是客套話。”姚守寧搖了搖頭,說道:
“娘,您不懂。”
柳氏‘嗤’笑了一聲,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中。
“既然鎮魔司插手了,你是不是也要輕鬆一些?”
興許是想到柳並舟會來,再加上姚婉寧病一好,柳氏心中大石落地,對兩個外甥還在刑獄司一事也不像之前那樣焦慮了。
“沒有。”
姚翝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
“我可能也有一場牢獄之災。”
他這話說完,姚守寧吃了一驚:
“這是為何?”
“當日砸孫神醫的藥鋪,那三個地痞是我找來的。”他伸手去摸摸女兒的頭,臉上帶著笑容:
“如今出了大案,這樁事情是瞞不住的,已經查到那三人身上了。”
鬧事那日,不少人都曾見過三人長相,案件越鬧越大,官府尋派了人手找到當日圍觀群眾,畫了畫像,以大錢尋賞,找到三人只是遲早的。
姚翝雖說市井、衙門都交遊廣闊,極重義氣,可重刑之下,那三人未必招架得住,遲早會將他招出來的。
一旦姚翝被招出來,自然也就捲進這樁案件中,牢獄之災便避免不了了。
柳氏縱然強勢,但聽聞這話,卻難得露出軟弱之態,眼圈泛紅,沉默了半晌之後,有些後悔道:
“都怪我。”
若不是她性格霸道、強硬,當日咽不下那口氣,非要去砸孫神醫的招牌,也不至於使姚翝為了順從她,而想出這樣的損招,繼而惹出這樣的禍端了。
姚守寧的眼睛也慢慢溼潤了,逐漸蓄積了水意,抽抽噎噎的喚了一聲:
“爹……”
“好了好了,這是幹什麼?”
姚翝說這些話的原因,可不是為了將妻女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