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的異樣之處,只見到妹妹伸手在外祖父頭頂亂畫,彷彿調皮搗蛋似的。
“你看。”
姚守寧又撥弄了那綠芽兩下,見那綠枝在自己指尖彈動,又張了張嘴,細聲問姚婉寧:
“看到沒有?”
“……”
姚婉寧瞳孔地震,心裡的那絲悵惘早被驚恐取而代之了。
柳並舟如神仙一般的高潔人物,身穿青儒衫,飄飄欲仙,如得道的仙尊似的。
偏偏她這妹妹調皮,故意拿手去撥弄這位長輩的頭。
在荒謬之餘,姚婉寧竟覺得有些想笑,連忙拼命衝她擺手:不要調皮了,快放下手。
姚守寧不知她心中所想,見她擺手,以為她也想要來摸,連忙去拉她手。
姚婉寧一見她舉動,連忙後退,拼命搖頭。
柳氏的眼皮瘋狂抽搐,她見到了姚守寧在父親頭上亂搓的那一幕,滿臉凌亂。
好在柳並舟正與姚若筠說著話,似是毫無所覺,不知被晚輩冒犯了。
“娘,我想起一點事兒,想與守寧說一說。”
姚婉寧怕姚守寧的舉動被柳並舟發現,決定先將人帶到屋中說話。
柳氏心中其實也有許多疑惑未解,但柳並舟這一入神都,不是短時間會離開的,有些話也不急於一時發問。
姚婉寧畢竟是他親外孫女,他雖不願出手相助,但說了姚婉寧暫時無事,柳氏仍是相信父親的。
此時聽姚婉寧說話,心中又愧又痛,也沒底氣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好。”
她低聲道:
“不要說久了,曹嬤嬤正在準備飯食,稍後大家要坐一道熱鬧熱鬧的。”
姚婉寧看得出來母親的神情間滿是愧疚,只是這種心理並非她短短几句話便能安慰的,當即無聲的嘆了口氣,乖巧的應了聲‘是’。
隨即拉了姚守寧的手,二人向柳並舟告退,鑽進了內室之中。
“姐姐,你剛剛看到外祖父頭上的那支髮簪了嗎?”
姚守寧一進內室屋門,便將自己的發現跟她說:
“那簪子上發出綠芽,好似枯木再生了。”
“……”姚婉寧怔了一怔,接著搖頭:
“沒有看到。”她又補了一句:
“許是我肉眼凡胎,看不到的緣故。”
說完這話,姐妹倆對視一眼,心中都有數。
“我……”
姚守寧的眼中浮現出內疚之色,想起姐姐的病,興許是替自己擋了災禍。
但姚婉寧說這話,卻不是為了讓她難過的,見她表情微變,當即將話題一轉:
“不說這個了。”
她拉了拉妹妹的手,擠出笑容:
“我打聽出一些訊息了。”
“訊息?”姚守寧覺得姐姐的神色有些不對,她的一雙杏眼微腫,像是哭過,正欲發問間,就聽姚婉寧說道:
“你不是正在查‘河神’來歷麼?”
姚婉寧含笑看她,滿臉溫柔:
“世子猜‘他’出身皇族,是嗎?”
姚守寧的心臟‘砰砰’亂跳,從姐姐這短短兩句,她便預感到姚婉寧可能打聽到有關‘河神’的重要線索了。
“我推測,‘他’應該是出生於開國初年,極有可能是大慶開國一年至百年之間的人物。”
她壓下心中紛亂的念頭,定了定神,將自己的猜測說給妹妹聽:
“‘他’提到了顧敬,我昨夜聽你跟鎮魔司的程公對話時,也提到了這個人,說他是神武門的開創者,曾跟在太祖身邊過,對嗎?”
姚守寧驚住,只知呆呆的點頭。
她本以為姚婉寧只是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