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一場她自出生以來,便應該面臨的危機。
只是以前有姐姐替她遮擋,如今唯有靠她自己。
姚婉寧看了妹妹一眼,似是下定了決心,眼中露出堅定之色,站直起身,似是有話要說。
但下一刻,姚守寧握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事情還沒有到最艱難的境地!
鎮魔司的人並不能完全的確認她的身份,一切都只是猜測。
最重要的,她的血脈力量,剛在代王地宮一行中消耗殆盡,強行催發血脈之力的後果,是使得她的力量消失、倒退。
她想到自己先前有意禍水東引,激怒了蘇妙真,那一瞬間陳太微面色疾變,自己感應到寒氣穿體而過——
‘興許,興許是蘇妙真身上那妖邪在試探自己。’她猜測。
這並非不可能!
她想到了四日前的下午,與世子出行之後歸來,在柳氏屋中見到了蘇妙真,那妖影衝出,試圖恐嚇自己。
今日應該也發生了相同的事,甚至試探更過份,但力量的消失使得這場試探最終一無所獲,因此她聽到了那個聲音在說:“不是她,她沒有力量。”
但這些終究只是她的猜測,事實是不是究竟如此,在鎮魔司的人沒有離開的情況下,她不得而知。
只是無論如何,她也要賭一次!
“不是!”
她搖頭否認:“世子身份非凡,怎麼會裝作女子出行?”
這話一說出口,左側首的陳太微便偏了下頭,嘴角一揚,露出淡淡的笑意。
兩人四日前還曾見過,當時見面時,世子身著女裝,一劍劈開了馬車。
姚守寧也不理他,只管道:
“我也沒有半夜出行,我娘說的很清楚了,四日前,我見了道長之後,馬車出事,我真的被嚇到了,發了高燒,昏睡不醒。”
“可事實上,”程輔雲聽聞她這樣一說,不慌不忙的扭頭看了陳太微一眼,道:
“四日前,我聽說你與世子出行時,他怎麼就是身穿女裝,扮女子出行的?”
他陰陽怪氣的笑:
“二小姐不誠實。”
“是公公不好才對……”
姚守寧毫不退縮:
“世子當時怎麼扮女裝,公公應該去問他才對,為何來問我呢?我又不是世子身上長的嘴!”
她伶牙俐齒,對程輔雲也並不畏懼:
“不過話說回來,世子近來似是中了邪,行事大有異常,白日穿女裝出行可能是他個人愛好,但夜裡有沒有出行,我又怎麼知道?”
她嘴唇微微一撅,眼神懷疑:
“公公是不是看我姚家勢單力弱,不好找世子的麻煩,便想拿我當替罪羊抓呢?”
柳氏也是這樣想的!
“鎮魔司辦案,我也清楚流程。”柳氏此時忍無可忍,下令逐客:
“敢問三日前發生了何事,我女兒犯了什麼罪?若程公公有證據在手,我姚家自然任由發落,不敢有違官令!”
程輔雲冷冷看她,柳氏毫不畏懼,與他對視,態度異常強硬:
“西城案件一事,不知公公可瞭解得清楚了?”
她身材豐腴高壯,為了維護子女挺身而出,氣勢半點不輸人:
“如果西城的事問清楚了,便恕我要送客了!”
柳氏大聲的道:
“我女兒病重,我無法親自送諸位貴客!”
“姚太太——”
程輔雲手摸著刀鞘,指尖勾了又勾,將那刀提出一些,又‘鏘’的一聲落了回去,如此反覆數次,柳氏臉色微白,卻將腰挺得更直,大喝了一聲: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