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生疏——”
兩人雖說已經有所猜測,但這壁畫的存在,無疑於更添佐證。
“我剛剛碰到的那一副圖所畫的修行動作,恰好是我練習過的,”陸執說到這裡,終於抬起了眼皮。
他的語氣平靜,但眼神之中卻難掩失落:
“但壁畫消失的剎那,我卻已經將那個動作完全的遺忘了。”
“!!!”
姚守寧聽他說到這裡,瞪大了雙目。
陸執有些遺憾的道:
“我只知道,我修習過這個動作,本該有這樣的記憶,但是我卻已經記不得了。”
他的識海、他的丹田、他的經脈,已經徹底將關於這一段修行術法的記憶剔除。
“守寧,這裡就是開國太祖的墓葬之所,這石壁上的《紫陽秘術》,恐怕是他老人家當年親自雕刻上去的。”
陸執將兩人心中一直不敢宣洩於口的那人身份喊破:
“我猜測,這些壁畫與大慶皇室的秘法傳承是息息相關的。”
世子嘆了口氣,說道:
“壁畫越完整、越清晰,證明後世子孫接受的秘法傳承也是完整的。”
而壁畫斑駁、脫落,看不大清楚,便證明這些傳承在時光之中已經散落一部分了。
直到陸執的到來,伸手碰掉了其中一副畫,他便徹底遺忘,便更是說明將來的朱氏子孫,恐怕永遠也無法學會那一招數。
“我猜測,這裡根本不是什麼龍脈所在地。”
他搖了搖頭,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這就是太祖的埋骨之地。”
有大慶開國太祖存在的地方,便即是龍脈。
他永眠於神都之下,以身鎮住王朝氣運,庇佑大慶王朝,庇佑朱氏子孫,庇佑江山。
唯有這位大慶初代開拓者的君王,才配以完整的《紫陽秘術》陪葬。
“有他在,朱氏子孫的《紫陽秘術》傳承才能長遠。”陸執嘆息了一聲:
“可惜多年之前,‘陳太微’的出現將他的遺體偷走,打破了這種局面。”
“如今看來,大慶三十一代而亡,並不只是存在於大慶皇室嫡系傳承中的小道傳言。”大慶的幾位昏庸無能的皇帝,都是在自毀江山。
姚守寧聽完,久久無言。
她追尋許多的‘河神’身份線索,此時竟以一種令她措不及防的方式,擺在她的面前。
“沒想到,‘河神’竟是太祖,太祖竟然是‘河神’……”
興許是這個訊息對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姚守寧一時間思緒混亂,來來回回的念著這兩句。
許久之後,她身體一抖,終於又想起一件事:
“難怪我姐姐說……”
柳並舟前來姚家的那日,趁著空閒功夫,兩姐妹說話時,姚婉寧提到過:她懷疑‘河神’是出生於大慶開國之初,因為‘他’口提到了‘顧敬’!
“那時我只當‘河神’是王公貴族,與‘顧敬’相識……卻沒想到過……沒想到過……”
可能是太過驚駭,後面的話她結結巴巴的再也說不出口,身體只是不停的抖。
陸執也沒有想到,自己追尋了許久的‘河神’,竟會是開國太祖。
這個訊息太驚人了,兩人都久久無語。
“此間事情,我得必須告訴我爹孃!”
開國太祖的遺體經‘陳太微’的手,落入天妖一族的手中,在七百年後,成為了為禍姚家的‘河神’。
且因為太祖遺體被玷汙的緣故,本該是朱氏後裔用以鎮壓妖邪一族的秘法的《紫陽秘術》已經在消失,眼見天妖一族即將到來之際,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