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扎進了樹林。走了一會兒,不需要他花心思去找,霖說的藏槍的位置一眼便看了出來。那三棵樹長得實在太有特點了,每一棵樹距離的位置不遠不近,連線著另外兩棵樹剛好構成一個等邊三角形。
三角形不大,戚墨順手抄起一塊石塊,只在三角形中心刨了個二三十厘米深,其中一把銀槍的手柄就在泥坑中閃爍著。
銀槍到手,戚墨立即回城。雖然城中暗布敵人的眼線,但戚墨一副溼淋淋滿身泥垢的模樣,沒有人將他與金色獵魔人聯絡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上頭有並沒有傳來金色獵魔人脫逃的訊息。在許多人看來,戚墨就是一個瘋子,是在城中發生暴亂的那一晚,瘋掉的眾多人之中的一員。
行至自家樓下,注意到自己設下的結界,戚墨才想起那晚的一對母子還有那隻吸血鬼,也不知他們後來怎麼樣呢?想來,那對母子恐怕早已成了他人果腹之物。
戚墨一步步踏上樓梯,足音聽得清晰,這座樓是越來越安靜。正當他與自己門口還有一步之遙時,樓上傳來了驚喜的喊聲,“媽媽,媽媽,你快來,那晚救過我們的哥哥回來了。”緊接著就是一陣急忙忙地腳步身。
戚墨愣在了門口,那晚被他所救的小女孩毫髮無損的站在他眼皮底下,朝他笑著,“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
“雅雅別瞎說。”一個女聲斥責著,從樓上朝戚墨走來。她滿臉笑容將一枚鑰匙推了過來,“你終於回來了,這幾天可擔心死我們了。這是你家的鑰匙,總算是有機會還給你了。”
接過鑰匙,戚墨眼中帶著驚訝,“你們、那晚……”
女人說:“那晚可真得感謝你,不然我們三個肯定早死了。”
“三個?”戚墨有些不解,難道那個吸血鬼沒有對這兩母子……
這時孩子說起來,“易磊叔叔說他很感謝你。但你是獵魔人是吸血鬼的死對頭,他不想見面道謝變成刀、刀劍什麼來著?”
女人說道:“是刀劍相向。”
女孩繼續說:“沒錯,他不想面對面地道謝變成了刀劍相向,所以委託我和媽媽來向哥哥道謝。”
戚墨暗吃一驚,那個吸血鬼在失血的情況下,竟然沒有把這兩個活生生的美味拿去充飢。他僵硬笑笑,“不用了,他沒傷害你們就好。”言盡,轉過身就去開門。
很快,這對母女就被戚墨拋在了門外。女孩仰著頭問媽媽,“媽媽,你說哥哥會不會殺死易磊叔叔?”
女人憂心忡忡,“我也不知道。”
也不知是女孩看出了母親的憂心,還是無意中如此答道:“媽媽不要擔心,哥哥要是想殺死易磊叔叔,雅雅會像易磊叔叔保護我們一樣保護易磊叔叔。”
女人蹙眉一笑,輕輕說:“嗯,媽媽也一樣。”
戚墨並不想偷聽,只是這種苟延殘喘的老樓隔音效果實在不值一提,也只怪這條街太安靜,門外母女的對話聲他聽得一清二楚。
戚墨無心理會髒亂的房間,他吐出一口氣,將藏在衣服中的銀槍放在桌上,繼而端詳起霖給他的木盒來。
“我從沒有騙過你任何。‘百里’這個名字是真的。就你與我的真實身份,曾在圖書館我就對你做過暗示,只是你不肯相信。約定送你離開,我也只是遵循你的心願,從頭至尾我不認為我騙過你任何。”
眠雪曾說過的話,像咒語一般在戚墨腦中迴旋。仔細想來確實如眠雪所說,她沒有騙過他,只怪他自己不去相信她而已。
放下木盒,戚墨立馬從衣櫃中翻出一身衣服,洗了個澡,然後直奔樓上那對母女的住所。
見到戚墨突然造訪,那位母親驚詫之餘有所不安,她像一隻羊羔防備著狼一樣,“你、你怎麼來了?”
戚墨直言,“我找你女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