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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厲聲問道:“那你這和尚又是為何捲進來的?”

和尚大喊冤枉,說這兩個人我根本不認識,我本是要去趕“齊”的,哪曉得“文朝又廟”,稀裡糊塗就被扭到衙門來了,請大老爺給我做主,我的“齊”趕掉了,要他二人賠我一頓飯錢。

花縣令被告的稀裡糊塗,弄不清是“文朝”還是“又廟”,也不曉得和尚是趕“齊”還是趕“齋”,有一陣抓耳搔腮之後,把驚堂木一拍,“啪啪”兩聲,兩旁的衙役幾聲“威武——肅靜——”,花大老爺高聲喝道:“聽我宣判:我可是有文化的人哈,我用一首詩來判你們這個案子,你們聽到哈——”

花大老爺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然後尖聲判道:

“‘文朝’‘又廟’兩相疑,

和尚師傅去趕‘齊’。

我又不是‘吼天子’,

你們各人去問蘇東‘皮’。——散堂!”

邱裼鐵說:“花大老爺把孔夫子讀成了‘吼天子’,把蘇東坡念成了‘蘇東皮’。”

邱裼鐵的殼子衝完了,在場的人一陣哈哈大笑。

李先知說:“邱館長衝這個殼子應該算是雅俗文化,說它俗就俗,說它雅也雅,俗中有雅,雅中帶俗,是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東西,講起出來能夠給聽眾以愉悅,同時在一片笑聲中讓人受到教育和啟迪,我覺得這是個好東西。前幾年我有兩個學生問我,能不能把這一類的雅俗共賞的段子整理出來,或者當成一個課題來完成,我覺得這是很有意義並且值得去探索的事。”

雅俗共賞,謂兼具優美、通俗之品格,能讓不同文化水平者欣賞。語出明孫仁孺《東郭記·綿駒》:“聞得有綿駒善歌,雅俗共賞。”《紅樓夢》第五十回:“這些雖好,不合老太太的意;不如作些淺近的物兒,大家雅俗共賞才好。”朱自清《論雅俗共賞》:“然而又出現了‘雅俗共賞’這一個成語,‘共賞’顯然是‘共欣賞’的簡化,可是這是雅人和俗人或俗人跟雅人一同在欣賞,那欣賞的大概不會還是‘奇文’罷。”

朱自清在這篇文章中主要說的是“雅俗共賞”體現了“自然而然的趨勢”。即雅俗兩方如何不可避免地存異求同,在對峙的同時走到一起。

倘若簡單劃分,中國傳統文化由兩大塊組成,一是雅文化,一是俗文化。前者是士大夫以上階層的財富,後者是老百姓的家當。二者的對立和分離一直很明確,落實到文藝方面,就有了“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隔閡。各時代的大致情況,朱先生有比較充分的介紹。用現代文化學的術語說,這叫作文化的“斷裂”現象,即一種大文化中存在主流文化和非主流文化的對峙。

但是,文化的發展總是處於動態,不停地變化,不停地衝突,也不停地對流。不同文化之間會在碰撞過程中完成部分的融合。現代文化學把這種想象稱為文化的傳播和融匯。文藝領域的情況大致相同。正如《論雅俗共賞》作者所指明的,雅文藝得時時俗化,向俗方讓步,為的是爭取群眾,爭取觀眾和讀者,否則它除了被束之高閣以外沒有其他出路;俗文藝要竭力向雅方靠攏、看齊,以得到正統和權威的認可,不然只能永遠居於卑下地位。說到底,“雅俗共賞”的追求實為兩種文藝的相互遷就,相互妥協,相互仿效,慢慢地走到一條道路上。當然,就這個說法本身來看,它由雅士們提出,是雅方處於主動地位時表示的寬宏大量,因此要伴隨著“以雅為主”,“俗不傷雅”的條件限定。但這些條件並不能避免雅方有時被俗方所改造,更不會阻止俗方登堂入室,躋身於雅文藝之林。文化的交流與融合的確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自然趨勢。

由於文化不斷發展,雅俗方面相互融匯,所以雅文藝和俗文藝並非一成不變,相反會一再出現互易其位的結果。昨日之雅,可為今日之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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