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除了去承乾宮請安,娘娘也就去過慈寧宮和壽康宮。”
沒有敢在這三個宮裡動手,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不可能,佟貴妃更不可能愚蠢到在自己宮裡對其他妃嬪動手,當然娘娘還去靖嬪娘娘原先住的元和殿。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靖嬪娘娘也是郭絡羅夫人生的,而且還是幼女,自然更受寵些。
哎,這宮裡的事就是不好說,若說後宅陰私算計不斷,那後宮就是更大的後宅,這裡不僅是陰私算計,還更多更可怕的陰謀。
沒找出來兩人臉色都不太好,一前一後朝宜嬪的寢室去,突然在拐彎處烏嬤嬤味到淡淡的梅花香,還夾雜著一絲不明顯的異香。
“等等!”烏嬤嬤突然剎步,蘭嬤嬤一個不防差點撞上她。
“怎麼啦?”
“有香味。”
烏嬤嬤抽動著鼻子嗅氣,循著香味找到被棄在角落裡快調零的紅梅。
“哎呀,我說是什麼呢,原來這梅花。”
“蘭嬤嬤知道這梅花。”
“這梅花原是放在娘娘屋裡的,這天氣寒冷外頭到處都是光禿禿的,花草司那冬天也培育不出什麼好花。娘娘覺得冬天屋裡太素了就讓人折了紅梅放在屋添些喜氣。怎麼啦?難道這花有什麼不妥?”蘭嬤嬤見烏嬤嬤繃著臉,心也忐忑起來。
“不錯,這紅梅被人動過手腳了。這花都在娘娘屋裡放了多久?”她已經味過了,這花上被灑上了極少的藥,雖然藥香很淡卻能持久。最重要的是被藥懷孕的婦人長期接處就會便孕婦身體虛弱,影響腹中胎兒,導致胎相不穩。
這是極老練的手段,藥用量極準,不多不少,多了空間讓人察覺,少了藥效不足,若不是她鼻子比一般人靈敏怕是也嗅出來。只不過這藥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藥效斷藥香卻持久,一般人都拿來當香料用。
“自御花園的紅梅開後,娘娘屋裡每天都放,少說也有兩三個月了。”
“若真是放在娘娘屋裡兩三個月,娘娘只怕就是因為這花了。”
“真的!”蘭嬤嬤愕然的瞪大眼睛。
竟然是因為這花,她竟然沒發現在為花,娘娘竟然就在她眼皮底下被人暗算了。
“該死的翠柳!”蘭嬤嬤終於想起了,這花不就是翠柳無意中提起娘娘才讓她每天折來插瓶的嗎。
蘭嬤嬤怒氣騰騰的抱起那紅梅去見宜嬪。
“陳太醫,怎麼樣?是不是這花?”宜嬪恨紅的眼睛就沒變過顏色,此時她正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怨恨的瞪著那調零的梅花。
拿著已經枯萎的梅花嗅聞的陳太醫被宜嬪那強烈的怨氣給駭著了。
他是被翊坤宮的小太監從太醫院拖來的,一來宜嬪就讓他看這些破花。
“娘娘請稍等,待微臣細細檢查一番。”
陳太醫又嗅又驗,過了半個時辰才得結論。
“娘娘,這梅花的確被人下過藥,不過去不是真正藥,而是一種香料。這香屬寒性,單著用倒是沒事,只有遇到紅梅香時這寒性就會加重,孕婦最忌用。”
陳太醫此時早已經嚇出一身冷汗,宜嬪的平安脈一直是他在脈,可他卻一直沒有發現在宜嬪竟然中了寒香。
其實這也不怪陳太醫,畢竟他不可能經常出入宜嬪的內室。而且這寒一直在宜嬪的體內積累潛伏,若是那般容易被查出來算計宜嬪的人就不會用這法子了。
“竟然是這樣,竟然是……”宜嬪差點氣厥倒在床上喘著氣,雙眼死灰一般。
“啊!!”怨極悲極她卷著身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悲鳴,猶如動物悲鳴般,讓聞者不禁傷心落淚。
孩子,她的孩子,她辛辛苦苦求得的孩子就因為那紅梅沒有了,她為什麼要將那梅花插在屋裡,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