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尉先生的病房。」
鳶也緩過不適,就跑上樓,到尉遲的病房。
「尉遲,蘇先生呢?」
尉遲一眼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太好:「剛走,怎麼了?」
鳶也把信給他看:「小十可能跟他走了。」
同時她拿出手機登入app,查到今天青城飛蘇黎世的所有航班:「最近一班起飛是四十分鐘後,還來得及,大表哥,你派人到機場,別讓他們離開。」
陳景銜聽她的,打了電話讓人去機場找,但也告訴她:「蘇星邑不傻,肯定想得到我們會去機場攔他們,大機率不會選這個航班。」
「他們可能會先躲起來,找別的時間離開。」尉遲也沒想到蘇星邑會來這一手,沉聲說,「也可能根本不會在青城坐飛機,他們大可以先開車到鄰市,從鄰市起飛回蘇黎世,開車不行,還有地鐵,高鐵,巴士。」
他們離開青城的辦法多得是,他們是可以派人去到所有渠道攔截,但這麼大的動作調動起來也需要時間,這個時間就足夠他們離開了。
何況,青城的鄰市就有三四個,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個鄰市。
鳶也咬唇,給蘇星邑打去電話,那邊很快接了,她沒有一點迂迴客氣直接質問:「是你帶走小十嗎?」
「是我。」蘇星邑還是那麼平靜。
「你怎麼……」
鳶也還沒有來得及把下一句話說出來,蘇星邑就掛了電話,再打,他都沒有接,彷彿他接電話,回那兩個字,只是為了讓她放心,但不想聽她說別的。
陳景銜鬆口氣:「帶走小十的是蘇星邑,不是壞人,還好。」
比起被壞人擄走,被蘇先生帶走確實比較好,至少沒有生命危險,鳶也剛才電光火石間想到了最壞的情況,現在峰迴路轉,她本應該很憤怒蘇先生私自帶走她的孩子,現在反而沒有那麼生氣了。
只是不禁咕噥:「蘇先生怎麼這樣。」
說服不了她和尉遲,索性先斬後奏,太過分了。
想著想著,鳶也忽然眯起眼睛,轉去盯住病床上的男人。
尉遲被她那怪異的眼神看得好笑:「怎麼了?」
「你把蘇先生叫過來做什麼?你們聊了什麼?為什麼要趁我不在的時候?」
尉遲頓了頓,不疾不徐地解釋:「沒有專門趁你不在的時候,只是你剛好出去買吃的而已。也沒有聊什麼,我說不準他帶走小十,他說他一定要帶走小十,我們談不來,他就走了。」
這樣啊。
鳶也在床尾坐下,煩惱:「蘇先生把小十帶走,小十二怎麼辦?他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分開過。」
……
放下手機後的蘇星邑,按下車窗,外面新鮮的空氣湧入,他深深呼吸,不小心嗆到了,輕微咳了兩下,蒼白的臉色透出一絲不正常的緋紅,卻是比路邊不知名的粉色花朵要艷幾分。
安娜看著擔心,想問他和尉總裁到底聊了什麼,從尉總裁病房裡出來他就這樣了,但又怕問了他的反應會更大,只能忍住,從保溫瓶裡倒了杯水給他。
蘇星邑喝了口水,嘴唇沾了熱水才有一點血色,啞聲問:「小十在哪兒?」
「已經按照先生的吩咐,先送到澤城,我們從澤城飛往蘇黎世。」安娜說。
蘇星邑就沒有再說話,端著水杯的手搭在膝蓋上,闔上了眼睛。
像一滴顏料滴進水缸,起初有顏色,但轉瞬就被稀釋得消失無蹤,蘇星邑的臉色和嘴唇又恢復了蒼白,整個人透出一種……難以描述的沉重感。
輕易叫人想起「行將就木」,「毫無生氣」這兩個詞。
安娜看著心驚肉跳:「先生,你是不是……」
但蘇星邑說:「沒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