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兄!”冷新拱手為禮,臉龐上卻絲毫沒有堂兄弟互別重逢的喜悅,反而夾雜著濃重的憂煩。
“新弟,怎麼有空來京城?專程來瞧我和二弟的嗎?”
完全沉浸在方才的甜蜜之中,冷傲然絲毫沒有發現他臉上的沉重,甚至一掃以往的威嚴,對著他打趣的問。
“我自然不可能專程來瞧堂哥的。”冷新正經八百的回答,相對於他的輕鬆,他可是嚴肅得嚇人。
早就料到了他會有這樣的答案,冷傲然倒也對這話中的疏離與不馴不以為意。
雖說是親堂弟,但性子卻是天差地別,他向來威儀堂堂、正經八百,而他這個堂弟除了正義感十足之外,還多了點狂放不羈。
也因此他身處於廟堂之中,位居侯爺的地位,而冷新卻成為一個在旁人眼中毫不起眼的賞金獵人。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受拘束的照自己的意思去為天下百姓鏟奸除惡。
“那你來是為什麼?”
“大堂兄可曾聽說過夜盜這號人物?”
這些日子,他專心追捕夜盜,但卻屢屢讓她自手掌中溜走,這讓他不服氣,也讓他更加想要追捕到她。
但她的身分太飄忽,讓他掌握不住,不過現在他對她的身分已經有點眉目了。
“聽過。”冷傲然點了點頭,這個叫許多富貴豪門頭疼的人物,他怎麼可能沒有聽過呢?
“想必你現在的目標就是他吧。”冷傲然掀起了一抹笑,依然沒有發現他臉上那抹顯而易見的為難。
“大堂兄,我的目標的確是她沒錯,而且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她的身分了。”
“那很好啊!”
冷傲然的眸光不經意地瞥向凌飛揚的院落,眸中的依戀是那樣的顯而易見,也讓冷新的臉色更為沉重。
他從不曾見過大堂哥這喜形於色的模樣,如今有姑娘能讓他牽戀,他的確很替他高興,可是為什麼偏偏……
“如果你知道了那個人的身分,只怕你就笑不出來了!”瞧著他笑得像個白痴,冷新再也忍不住地道。
“喔,是嗎?”冷傲然完全不懂他的暗示,腦中充斥的盡是凌飛揚的容顏。
終於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冷新忍不住低吼道:“大堂哥,你認真一些好嗎?你知不知道那個夜盜就是凌飛揚。”
“不可能。”想都沒想的,冷傲然直接否決了這樣的可能性。
“這天底下哪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是事實,十幾天前,我曾和她交過手,她還被我傷了,所以她的武功路子和身影,還有那冷得似冰的眼神,我是不可能會錯看的。”
十多天前?受傷?
那不就正好是他尋找靈雨,恰巧碰上她有傷在身的時候嗎?那時她還逞強的拖著病體和他打了一架。
她……真的會是冷新口中的夜盜嗎?
如果是的話,以她偷遍富賈的事蹟,應該不至於得和她娘住在那間僅能遮風擋雨的破屋子吧!
或許一切只是湊巧?但冷新又說得這般頭頭是道,況且以他的眼力,也應該不可能會錯看。
“堂兄,凌姑娘並不是一個適合你的姑娘,你……”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他會祝福堂哥找到真愛,可現在知道了,他沒道理還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一個賊婆成為妻子。
冷傲然原本沉重的臉色在眨眼之間變得輕鬆自若,望著他的眼神更有著明顯的堅定。
“就算她是夜盜,那又怎麼樣?”
先別說她只是個偷兒,就算她是殺人如麻的女魔頭,可他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一丁點也不在乎。
“大堂哥,你……”著實沒有料到竟然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冷新幾乎傻了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