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撐起徐家,帶著徐家離開飛雷城。
至於城中的百姓們……
他能救多少是多少吧,離開飛雷城,就成了難民丶流民了,流浪去其他城池,想要呆的安穩,怕是要被其他城的勢力啃去不少肉。
但哪怕如此,也好過沒了性命。
……
……
戴著貓臉面具的李青山,羊角錘掄起復又砸下,小小的錘面上,黏連著血絲與碎肉,被雨水沖刷掉。
地上,兩具被錘爛的屍體,徹底沒了生機。
城主府前的地面,淪為了一片廢墟,密密麻麻的凹陷深坑如梅花般綻放遍佈。
那是李青山跟兩位屍神教的高手交鋒後破壞的場面。
「屍神教的鐵屍,還真的是又臭又硬……」
真氣一抖,剎那將羊角錘上的汙穢給清理乾淨,袖子一縮便將錘子給收納起來。
身上狂猛的氣血收斂,精氣神瞬間歸於平靜。
整個人又佝僂了下來,恢復了小老頭的模樣,腳尖一點,掠入了詭異廟內。
片刻,便又激射而出,貓臉面具下帶著錯愕。
「廟神的神像被砸毀了……誰啊?這麼虎?幸好沒嘗試破廟,否則廟神咒印加身,可就慘了。」
李青山眉頭一蹙。
身軀朝著先前兩尊廟神氣息碰撞的位置掠去。
當看到滿地細碎至極屍體的時候……
哪怕是李青山亦是一臉凝重:「好慘……這是曹光的屍體吧?引廟神入軀殼,打算借廟神之力蛻變。」
「可居然被打死了,還被碎屍……」
「另一位廟神,好凶殘,如此兇殘的廟神……不多見啊。」
李青山喃喃。
「不過,也算是好事,曹光的計劃破碎,廟神墮入深層次沉睡,給了飛雷城的百姓們一個喘息的機會……」
「城主身死,這個訊息很快就會被鎮廟司知道,鎮廟司得派人來了。」
李青山伸了個懶腰,渾身輕鬆。
只剩下唯一的意外,便是那尊撕碎了曹光的廟神……
特娘到底是哪一路神仙?
這麼兇殘!
可怕。
「對了,那牛小子來了沒?怎麼沒見到?管他呢……」
李青山身軀一抖,無數真氣震碎雨珠,整個人宛如離弦箭矢奔向了城主府的寶庫。
片刻後。
「媽的,那小子鐵定來過了,雁過拔毛,乾乾淨淨!」
「啥也不給老頭子留點!」
……
……
李澈在暗處觀察了會兒徐佑的情況。
確定無礙後,便隱入了巷弄之中。
五指一攥,標記在城外官道上頂著雨雪奔騰的馬車中的棋子錨點,頓時出現在他的手中。
而李澈整個人,也從飛雷城回到了馬車之中。
渾身氣血流轉,蒸乾衣袂與髮絲,摘去面具,才是倚靠在柔軟的馬車椅子上。
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嗅著堆徹在馬車內的木材的味道,整個有幾分慵懶下來。
這一趟回飛雷城,也算是把事情都處理好,救下了老徐,挽救他淪為親人口食的厄運,解決了千佛雕宴之事,粉碎了飛雷城主欲要以全城祭祀的野心。
要說遺憾,倒是也有。
比如說那位神捕張向陽,李澈以高德棋聖的天地棋盤籠罩查詢的時候,順帶關心了下他。
可惜,並未尋到其蹤跡,因此李澈沒機會討教張向陽的【懾恐溯光】神性。
影響倒是不大,到了府城機會多多,且神宗之內應該也有相應的法門。
除此之外,剩下的便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