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沒有身份吧,用非正規途徑來到布吉島的獸人被稱為黑戶,得不到布吉島的居民證,雖然有出生地的身份證明,但在布吉島上發生的關係是不被官方認可的,沒有在聖月島的公證人主持下結婚,自然就不是夫妻,卷宗裡也不會提到這層關係。”
上泉鈺作為見多識廣,在布吉島生活了多年的老人,解答了風間?的問題。
風間?開始反思,他自己好像也是個黑戶啊。
這點事先放在一邊,風間?繼續問道:“你是目睹了全程的目擊證人吧?護衛部怎麼沒有錄取你的證詞?”
“我那時才五歲!他們,那些護衛部的獸人根本沒把我當回事!而且他們在後續的現場調查裡,只發現了我爹的痕跡,他們說根本就沒有我說的什麼老虎獸人的痕跡!”
“大概是被掩蓋了呢……那麼你知道那個老虎獸人是誰嗎?身上有什麼特徵?”
“我……我不知道……當時是深夜,天太黑了,我只能聞到老虎獸人的氣味……”
“原來如此,所以護衛部的人才不拿你當回事……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啊!我叫恆杵,對不起,一直忘了說自己的名字!”
“恆杵,除了這兩點,還有什麼和卷宗不一樣的線索嗎?”
“沒有了……其他的具體事件卷宗都寫的很清楚……”
“我知道了……”
風間?開始思考。
自己好像什麼都做不到啊?
一是年代久遠,十五年前的事件想從現場找痕跡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就算外部與十五年前一模一樣,內部在風間?的確認下也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二是自己一個外來的人,根本不瞭解布吉島的各種勢力構成,如果恆陽是被誣陷的,那麼真正的兇手現在依然逍遙法外,而且極有可能與護衛部有所牽連。
“……還是太久的問題,十五年,不管怎麼說都太勉強了。恆杵,介意我們四處尋找一下嗎?或者說你有儲存十五年前的什麼物證嗎?”
恆杵搖搖頭,說道:“這間房子我重建了很多次,只記得從外面看長什麼樣子……你們找吧。”
風間?和犬養站起來開始四處翻找可能存在的證物,上泉鈺坐著不動,撫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恆杵……這些年,你一個人是怎麼在山民窟裡活下來的?”
風間?的犬養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同將視線投入到恆杵身上。
“這……我不便開口……”
“按照十五年前的情形,一個只有五歲小孩佔著的地方,山民窟的獸人是不可以因為什麼憐憫之心,而不去吞併的。而且,恆杵,你還看得懂卷宗的字吧?你是在哪裡學到的識字?”
恆杵低著頭,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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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種可能,恆杵,你……投奔了誰?”
投奔了誰?風間?沒聽懂上泉鈺的話,犬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把風間?拉到一邊,說道:“老前輩的意思是,一個小孩能在山民窟存活下來還佔有一席之地,肯定是投靠了有權有勢的獸人,在這山民窟裡,這往往意味著需要支付高昂的代價,或是成為他們的走狗,才能得到庇護。”
“……犬養,你好懂哦。”
“伯恩山也有類似的地方,所以我能理解……”
在風間?和犬養交談時,恆杵拉開衣領,帶著一圈勒痕的脖子暴露在三人的視線裡。
“……一開始,我把自己賣給了一個熊族獸人,世人都傳熊族生性溫和,他開心了便抱著我,摸我的肚子,不開心的時候就會把我綁起來鞭打……整整九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