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罵罵咧咧的嘟噥著。由於我事先已經預料到了此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所以我表現的相當沉著,冷靜。況且我還影印了尹明明的一份小抄。唯一感到遺憾的是,柳亞男不在我前面,使我少了幾絲溫暖。我瞄了一下四周,發現梁一此時正耷拉著腦袋,面色蒼白,頗像一個情場失意,賭場賠錢的夜歸人。
我按照準考證的號碼找到自己的位置,竟然意外的發現這裡正是梁一昨晚雕飾過的地方。密集如螞蟻成群的符號和公式也不知道凝聚了梁一的多少心血,我真替他感到難過。
在這次的考試過程中,藉助於桌子上的鉛筆字跡,也就是梁一遺留下的成果,我在答題的時候,一鼓作氣,暢通無阻,一氣呵成。
大約四十分鐘過後,我順利做完了全部試題,之後我開始無所事事的觀望。而此刻,梁一正坐在第一排望穿秋水,還調整著各種口型向我發出求救的訊號。
我瞅了瞅臺上的兩個女老師,發現她倆正興趣盎然地圍繞著某一話題說著悄悄話。梁一所在的地理位置就在她倆的眼皮子底下,並且還孤立無助,左右無援。儘管這場監考比較鬆懈,但梁一還是無法出手。
我匆忙把我的試卷答案抄在一張廢紙上,並等待機會,以便將情報安全送出。
一會兒,有個前面的女生勇敢地走上臺去,她一臉正氣地對兩個老師說,你們倆個的聲音太大了,我都無法答題了。女老師聽後,臉色大變,她們憤怒地走下臺去,開始了嚴密地監視。臺下頓時異常安靜。我想機會大概已經來了,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她們現在已從臺前走到了臺下,暫時脫離了梁一的視力範圍。
於是,我左手拿著試卷,右手握著揉成一團的小紙條,在上臺交卷的過程中,飛快地將其放在梁一的桌子上。梁一彷彿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死死的抓住了。
就在我剛踏出教室的那一剎那,教室前方傳來一聲女老師嚴厲的責問:“同學,把手裡的東西交出來吧。
“我心裡一驚,渾身忍不住顫慄一下,兩腿也發軟了,幸虧我及時扶住了牆壁,才勉強將身體支撐住。不一會兒,從裡面跑出一個淚流滿面的女生,我順著窗戶向裡面一瞧,梁一後面的座位已經空空如也。原來,只是一場虛驚而已。我高興地跑到廁所,褪下褲子,在水流的伴奏中,哼唱了一首孫悅姐姐的《祝你平安》。
本場考試結束後,我看著梁一滿臉喜悅的走出考場。
“咋樣,都搞定了嗎?”我問。
梁一咂咂嘴,說:“搞是搞定了,不知道能不能考到九十分?”
“呵,你小子又開始牛逼了,剛才還看見你跟頭死豬一樣。”我上前來了個提膝的假動作。
梁一連忙彎腰護住那廝,說:“別害我呀,我算是怕你了。”
“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我神氣十足的對他說。
“我請客吃飯吧,以報答你剛才的鼎力相助。”
“這才是好哥們親兄弟,禮輕情誼重嘛!”
“那你想吃什麼?”
“小雞燉蘑菇吧。”
“不是吧?你現在不怕‘二噁英’了?”
“以前怕,現在不怕了。”
“……”梁一哭喪著臉,彷彿三十塊一盤的小雞燉蘑菇轉眼已經羊入虎口。
餘下了兩場考試都在波瀾不驚中輕鬆度過,大學的第一學期即將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梁一估計英語可能要掛科,所以讓我幫他向白慧慧救助。於是,我簡明扼要的向白慧慧說明原由。白慧慧聽後欣然答應,並約定晚上一起去她表姐家。
到了晚上,梁一買了一袋子水果和兩瓶“小糊塗仙”酒,我們把東西裝在白慧慧的揹包裡,以防止別人非議我們搞腐敗,損害老師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