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惦記著這筆醫療費可以不用自掏腰包了,而老陳本是不願意的,但礙於同伴的面子,也只好同意罷了。
黝黑方臉男人欣喜地掠掠大衣上殘留的雪。
第二十四章
達成一致後,就該開始把森格裝籠了,森格龐大的身軀不得不使老陳老劉找些人幫忙把森格抬進籠,可沒有人願意吱應一聲,更別說感上前去幫忙,他們心裡還是對森格存在些畏懼。
沒有人敢上前幫忙,那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限於森格的體重,他們想了很多辦法都屢次無效;最後,他們只好藉助木棒,一點一點的移動著森格,好在還有鐵鏈可以用力拉扯,很快他們便把森格安置在了鐵籠內,鐵籠門也被隨即插上了鎖。
森格的身體被他們愚笨的辦法牽動著疼痛,但森格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依舊保持著昏迷狀態,對森格來說,疼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當它被放置到原本囚困著它的鐵籠時,突然被一隻手撫摸,一隻寫滿滄桑而粗大的手在它的背部滑動著;出於本能它是要抵制的,身體將要抽搐,身心的緊迫感催促著它睜開眼去抗拒對方。可在那隻手滑動過幾下之後,森格從內心感到了來自那雙手的熱量所傳遞的溫暖。森格享受著對方傳遞的暖意,身體也不抽搐了,緊迫感也消失了,它依然保持著原狀,在森格的大腦中,它不禁會這樣思考道:到底是誰在撫摸我呢?到底是誰的手具有無比的暖意,可以使身心溫暖起來,難道是他;難道是那個有著柔和目光的漢人麼?
“真的是他。”森格的直覺判斷無疑是最準確的。
這或許是天意,也或許他們命中註定的緣分。黝黑方臉男人與森格相戀了,且用一種不太恰當但卻很適當描述的詞彙來談的話,那恐怕就是‘一見鍾情’這四個字眼了,而一見鍾情的相戀對森格來說也需要格過渡期。
當黝黑方臉男人與老陳老劉搬弄著森格龐大的身軀時,黝黑方臉男人總是時不時地抽出空閒的那隻手安放在森格的皮毛上撫摸起來,森格背部的黑色被毛映襯著越發熱烈的日光,顯得鋥亮鋥亮,他的手柔柔的,柔柔的讓森格消除了對他的抵制後,森格也就任由他隨意的撫摸了,它的內心中這樣想著:既然認同了對方,且自願服從對方,那就得按照祖訓來行事,不傷害對方,保護對方,忠於對方!
柔順的撫摸讓森格的想法越來越強烈,當完全消除了身心的緊迫感時,兩者彼此間就已經結束了過渡期,開始建立感情的基梁了,也就是說兩者間正進行著信任理解的交流,也意味著在森格晚年的心裡,有了黝黑方臉男人的一席之地。黝黑方臉男人開始成了森格一生中第二個真正的主人了。
隨著裝載森格的鐵籠被安置在車廂內後,車廂門‘砰’然一聲,老陳已坐在車內發動汽車,等待同伴老劉與那位情願醫療森格的男子上車。
藍色廂式小貨車緩緩的向無邊的遠處招手,柏油公路上承載著不止是多的數不清的汽車,還有著森格殘存著的希冀,公路兩旁的建築威嚴聳立,似乎就是一名執勤戰士,等待著它在眼前走過,光禿禿的樹幹樹枝們搖曳欲擺,彷彿在歡送著他們,車流稀稀落落的卻依舊像護衛隊那般,秩然有序的行進而注目著。
人群在藍色廂式小貨車遠離了他們的視線後,才陸續的散了,因為森格的一段停留,不敢出聲的狗蛋們又恢復了往日的吠叫,憋悶已久的積鬱讓它們恨不得立馬全部釋放出來,這條熱鬧喧囂的狗市街道再次向蒼穹展現了它應有的本色與光輝。
娓娓道來的豪邁,毫無依據的猜想,飯後閒談的話題,百無聊賴的闊論也開始充斥著這片上空,這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