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極上人在幽州域的恐怖盛名是一場場搏殺死鬥廝殺出來的,更是煉器宗師,幽州第一大宗元始魔門的核心傳承弟子,為一個美人兒同這樣的龐然大物相鬥,真的很少有修士會瘋癲到這種地步。
那一次,等朱鵬閉關十年後再出來時,素雲子的二夫人之位已經在回春島坐實了,她甚至已經插手許多回春島的生意,歐陽紅袖傻乎乎得樂得輕鬆,整日把自己關在煉丹房裡閉關煉丹,自我修持。
什麼都不知道的朱鵬,出關後看到這種態勢,當時他的頭嗚得一下就大了。但,具體大得是哪個頭就沒人知道了。
「妹妹剛剛渡過雷機,正是道基不穩之時,我特意烹了一些靈茶,助妹妹穩定氣脈,請夫君一起同飲吧。」素雲子的確是端莊溫婉手段高明,當眾之下朱鵬也不願掃她的顏面,端起一盞靈茶聞嗅之後輕輕品啜,的確是溫補氣脈最是醇厚不過。
而直到這個時候,朱鵬才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石亭外那垂垂老矣的富態老人身上,他注視一會,方才認出此人是多年不見的王忠。
「六極師兄,二牛給您見禮了。」一邊說著,王忠一邊深深地施禮,現在正是求人的最好時候。甚至於王忠說得並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百多年前大家還是逃荒者時的小名。
王忠希望,當年的些許舊情,能為自己今日之請託,增加些許的助益。
「……忠師弟,我們的確是很多年不見了。」以朱鵬今日的修為,他一眼就可以看穿王忠體內腐毒侵蝕,道基毀盡,已然時日無多了。
王忠一生苦心經營,為此任勞任怨,苦苦籌謀,然而最後卻連築基境修士的兩百壽都未曾達到,又怎麼可能不令人感到惋惜。
「忠師弟,來,讓我看一看你的氣脈狀態,今日你既然來了,前事不談,師兄保你兩百年陽壽還是沒有問題的。」想起當年經營五行堂時,王忠的任勞任怨,勤勤懇懇,在自己當年的積蓄期他也沒少賣命出力,朱鵬輕輕一嘆便這樣言道。
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延其壽數不過是一顆靈丹的事,若不願用血河元靈丹這種寶物,回春府歐陽家自產的靈藥,花些時日手段也能調理延壽,付出連九牛一毛都談不上的。
「師兄,我一生辛苦,早就已經活夠了。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未能始終跟隨您走到最後,駑馬十駕,不過百步,蠅附驥尾則可至千里!」一邊言說著,垂老的王二牛還在一邊推動著站在自己身後跟隨的童子,這名少年不過十歲出頭的年齡,然而他目光清澈的同時卻也帶著一股疏離與冷漠感。
「六極師兄,這是我後輩當中資質最好的孩子,天生玄陽體魄,靈根資質也是上層的單屬性靈根,求您收他為弟子,只要您願意多少花些心思教導他,二牛身陷幽冥亦記得您的恩情。」這一番話語,王忠說得情真意切,過程中他甚至想要拜倒,卻被朱鵬隨手拂起來了。
「忠師弟,並非是師兄不想照拂你。而是我這幾年要衝擊一道頗為重要的修行關卡,我沒有時間更沒有心力去教授一位新的弟子。」說到這裡時,朱鵬話語停頓一下,發現王忠的那名小孫兒,神色冷漠,似乎無喜無悲一般。然後,他方才接著言說道:
「這樣吧,我徒弟黃元這幾年倒是有些閒散時間,你可以問問他是否願意收徒。」說著,朱鵬起身帶歐陽紅袖與素雲子離去了。收錄一名弟子,可同花費幾枚靈丹給王忠調理身體截然不同,朱鵬教弟子一向是海量資源的往下砸的,同時也用心教授。
因此黃元原本身負重傷,功力盡廢,但入他門下十幾年後,重回築基境界不說,更精進至築基巔峰境,破而後立,道魔一體,法體雙修,又服用一枚血河元靈丹,命力充沛,金丹可期。
因為會投入資源,並且用心教導,因此朱鵬收徒弟一向很謹慎……我已經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