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撿到了一隻閃閃發光的金鐲子。他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心裡琢磨著這鐲子的成色到底咋樣,就拿到銀鋪裡去讓人家給瞧瞧。這一瞧可不得了,恰好被宋升這小子瞅見了,這宋升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非說他是窩贓的,不由分說,死拉硬拽地把他扭送到了縣裡,這就莫名其妙地惹上了官司。
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傳到了方家。玉芝小姐一聽她爹爹遭了官司,頓時慌了神,六神無主,“哇” 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這可怎麼辦呀?爹爹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家裡也沒個能拿主意的人,好在有個老街坊,是個熱心腸的婆子,姓寧,為人正直爽快,平日裡就愛說愛笑的,是個能把死人氣活的主兒,街坊鄰居都親切地稱她為寧媽媽。這寧媽媽聽說了這事,心裡憤憤不平,氣得直跺腳。
“這叫什麼事兒啊?真是冤枉好人!”
火急火燎地就趕到了方家。
一進門,就看見玉芝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寧媽媽那叫一個心疼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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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媽媽趕忙走上前,拉著玉芝的手說:“閨女喲,別哭別哭,哭壞了身子可不好。”
玉芝一見到寧媽媽,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拉住她的手,苦苦央求道:“寧媽媽,您可得幫幫我,去監裡看望看望我爹爹。”
寧媽媽二話不說,滿口答應下來:“閨女放心,包在我身上!” 轉身就往平縣的大牢去了。
說來也巧,那些衙役、捕快都跟她熟得不能再熟了。眾人一見面,就嘻嘻哈哈地打起了招呼。
“喲,寧媽媽,您今兒個怎麼有空來了?”
“我能不來嘛,方先生出了這檔子事兒,我不得來看看。”
你一言我一語,鬧個不停。然後就熱熱鬧鬧地領著她到監裡去看方先生。
見了面,寧媽媽先跟眾人說了些場面上的漂亮話,又打聽打聽這官府審問的情況。
方先生長吁短嘆,愁眉苦臉地說道:“我這剛到這兒,正要過堂審問呢,誰知道冒出個包相爺的侄兒的事兒,結果就把我這案子給耽擱了。現在這縣官為了那事兒正頭疼呢,哪有功夫管我這案子喲。我這心裡頭啊,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咋辦才好。”
方善又關切地問了問女兒玉芝的情況,然後從袖子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字柬,遞給寧媽媽說:“我這兒有件事,得求您幫忙。我家那外廂房裡住著個榮相公,叫世寶。我瞅著這孩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品行端正,又是個讀書的好料子,跟我女兒那是相當般配。您就行行好,幫我成全了這樁婚事。”
寧婆聽了,連連擺手說:“先生吶,您這會兒都攤上官司了,還急著說這婚事幹啥喲?先把自己從這大牢里弄出去才是要緊事。”
方善一臉無奈地說道:“媽媽您不知道啊,我家裡房子不多,又沒個僕人丫鬟啥的。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會讓人說閒話,有那瓜田李下的嫌疑。倒不如把這婚事給定下來,他跟我有了翁婿的關係,玉芝跟他有了夫妻的名分,他也能幫忙照看著家裡,別人也就沒什麼閒話可說了。我主意已定,就拜託媽媽您把這封字柬給相公看看。要是他不答應,您就把我的苦心跟他好好說道說道,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的。這事兒可就全靠您幫忙啦!”
寧媽媽拍著胸脯保證道:“先生您就放心吧,我這張嘴出馬,這事兒準能成!我一定把您的心意原原本本地傳達給他。”
方善又細細囑託了家裡的事要寧婆多照料,寧婆都一一應下,然後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先見了玉芝,拉著她的手,安慰道:“閨女啊,別擔心,先生在監裡沒啥事,好著呢。”
接著又悄悄把許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