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也發生了,我靈敏的雙耳經常聽到她使用風靈之眼的細小誦咒聲。
這個魔法施放之後,能持續大約二個時辰,而且耗費的魔力也不是很多。這等於說,我時刻都在她的監視之下,每次實在忍受不住被人盯梢的感覺時,我唯有衝進廁所。
“咳……咳……”我不得不靠這種暗示來提醒她。
醒悟過來的曉蘭又一如平時臉紅如赤,我自然又當她在發花痴。上課時還不認真!想男朋友不會放到晚上睡覺時去想嗎?我暗自嘀咕。
但我現在可不敢得罪她,除了她背後的兩個支持者不講,她的確有設計師的天賦。開作坊可全要靠她,給她提示還沒有問題,說到真正設計,我可一竅不通。
“對不起,麻煩你再說一遍,好嗎?”這是她最近的口頭禪。
“好吧!我再說一遍。”我也照舊回答。
窗外偷窺的羽凝抑制不住心頭的疑惑,這頭色狼難道是轉性了?連續幾天都規行矩步,面無表情地對待曉蘭。
反而是曉蘭經常面紅耳赤,彷彿對那頭色狼著了迷;事後問她,她又紅著臉不說,叫她不要去找色狼,她又不聽,真是把羽凝給氣死了。
羽凝幾乎懷疑那匹色狼已經對曉蘭運用了精神魔法,但連續幾天的監視,她又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除了那個傢伙上……上了幾次廁所,平時她可沒有放鬆絲毫。
在這幾天的監視中,無聊的她也唯有聽聽那個無恥的傢伙信口吹牛的服裝理論,結果她發現的確有一定的道理。
他說的詩歌裡面除了一部分是她熟知之外,其他的甚至連她這個才女都不知道。
這時她心中唯一的感覺竟如同舒爾一樣,這頭色狼太莫測高深了,竟然為了追求曉蘭去苦學古代詩歌!
於是,她盯得更緊了。
喝了口水,目送著曉蘭出了房門,我長舒了口氣。走出房門,我看到翠兒正認真地和魯伯學著園藝。
翠兒本就喜歡花花草草,至今我還記得她在飛花院裡細心澆灌花兒時的專注神情,現在又碰上一個喜歡種草藥的魯伯,當然忙得不亦樂乎。
站在翠兒身後,看到翠兒喜笑顏開的開心模樣,我甚是欣慰。
或許是感覺到什麼,翠兒轉過頭來,看到我後,她高興地起身投懷入抱,我連忙伸出雙手把她接住,同時四處張望,看看舒爾在不在視線之內,還好沒見到。
也不理魯伯就在旁邊,我急色地把嘴伸了過去。
翠兒嘻嘻嬌笑,把那滿是泥水的小手堵在我的嘴上,吃了一嘴泥的我佯怒道:“翠兒,你怎能這樣對我?”
“爸都在這裡,你還這樣,真不知羞。”翠兒羞道,不知道何時開始她也叫魯伯為爸了。
“他是老人家,怕什麼?我只怕你那個小祖宗。”我苦笑道。
魯伯在旁憨笑道:“不用怕,不用怕,你們繼續。”
說完連忙轉身回屋。
我提氣輕身,在翠兒的尖叫聲中躍上了院子柵欄外一棵枝葉茂密如帳的榕樹。
“阿姐!阿姐!”聽到翠兒的尖叫聲,舒爾不知又從哪裡冒了出來。
這幾天,可夠他忙,既要看護阿姐,又要擔心曉蘭姐,還怕羽凝姐出事。
在他幼小的心中,愛索對他和他姐姐的傷害恐怕是一輩子都磨滅不掉了,以至於才十一、二歲就像個男子漢般守護身邊的親友。
也正是對他的憐惜和敬佩,我這幾天像老鼠避貓般躲著他,他那幼稚的行為,卻彷彿讓我回到了童年,好像正在和他玩著一個捉迷藏的遊戲,現在和翠兒談談戀愛也要偷偷摸摸,給生活憑添了許多樂趣。
這種感覺也給了我一種嶄新的靈感,突然間,我發現自己的思想正在發生某種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