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市場的犧牲品。
她爸爸就是太貪心,如果什麼都不做,就算34萬美元年薪,變成只有30萬美元的購買力,她們一家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陸良嘴角帶笑,捏著美雪精緻的下巴,低語道:「入關後自有大儒替我辯經。」
他總算知道,當初的黴軍明明是半侵略半殖民,卻依舊能在日韓受人尊重。
雖然世界文明發展幾千年,但底色一直沒有改變,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什麼意思?」
美雪歪著腦袋,一臉疑惑。
她雖然正準備考取中文證書,但有些太深的話,還是理解不了。
入關,是她認為清朝時期的入關嗎?大儒辯經又是什麼意思?
「起身了,再不出去,你媽媽又以為我們在裡面做什麼。」
陸良笑笑沒有解釋,拍拍美雪的腦瓜,只是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甩了她一棍子。
「知道就知道唄。」
美雪哼唧幾聲,幫陸良搓背時,突然臉色緋紅,吞吞吐吐講起:「媽媽讓我別再做安全措施,讓我早點給你生個小寶寶。」
媽媽當時跟她說的時候很偷摸,但她覺得這件事是兩個人的事,而且她也不太想這麼快就生寶寶。
她學業都沒有完成。
「那就等以後再說吧。」
陸良輕笑,突然想到了門外的繪梨衣,顯然這位太太,不像外表那麼純良。
雖然她們吃住都很好,但所有東西都是陸良給予的,收回也只是一念之間。
只要陸良不再喜歡美雪,或她,眼前一切都會煙消雲散,而且還要繼續償還債務。
但生下子嗣不同,代表陸良跟她們永遠都有聯絡的紐帶,剪不斷,理還亂。
不多時,陸良穿著浴袍走出浴室。
繪梨衣趕忙上前,面露笑容,遞上一杯剛好的溫水:「先生,可以用餐了。」
她的中文不是很好,咬字很嚴重,但能聽出,有用心學,只是年紀大,學習能力不如年輕人。
餐廳桌上,擺放四菜一湯,沒有日式料理的小而精,反倒有些像是廣式粵菜。
顯然是有深入瞭解過,在不瞭解一個人的口味時,做粵菜翻車的機率極低。
只要食材新鮮,再怎麼清淡,總能下口,不像其他,很辣丶很鹹丶很甜。
陸良靠在水吧檯,透過一整面的落地窗,看向窗外的六本木街道夜景。
他看了一眼在浴室吹頭髮的美雪,輕聲道:「太太,你應該知道我就是陸良。」
陸良想知道繪梨衣是怎麼想的,以美雪家教來看,她們以前應該過得很幸福。
只是美雪年紀尚小,長得又像中森明菜,喚醒了太田令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以至於家道中落,她本身是沒吃什麼苦,甚至生活從很好,變成了更好。
但繪梨衣不同,相濡以沫幾十年的人走了,讓毫無生活技能的她,顛沛流離近一年,幾乎是從天堂墜落地獄。
陸良想知道,繪梨衣是怎麼想的,她的態度,決定了他對她們母女的態度。
他不希望身邊有不穩定因素,哪怕東京他不常來,也不希望身邊有潛在的雷。
陸良看著繪梨衣,繪梨衣嘆了口氣:「恨過,但斯人已逝,一去不復返。」
「先生,以後別再叫我太太了,您可以叫我宮崎,也可以叫繪梨衣。」
當時,得知陸良,就是做空日元,從而間接導致丈夫自縊的始作俑者。
她感覺天都要塌了,可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被富裕的生活磨平怨恨。
她年紀大,但女兒年紀還小,她們都享受目前的生活,也就學會了跟自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