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沉吟片刻,說道:「陸先生,我昨天剛看了一眼,我們三井住友持有比特幣185萬枚,平均成本價在7720美元。」
近四十億美元的總資產,十幾億的本金,他就算有心想鎖倉,也不敢鎖。
如果事後造成大額虧損,肯定會遭到董事會的問責,甚至可能丟掉會長之位。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作不知道陸良要做空市場,讓投資部在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回撥行情中,自行判斷,盈虧自負。
見到陸良面露思索,太田令一臉認真:「陸先生,希望您能相信我一回。我只不過是三井住友輪值的會長,我非常不希望,也沒有動機,因為集團的利益,而失去您的友誼。」
陸良突然笑了:「大家都是朋友,我怎麼可能不信你。」
只是他的態度很是敷衍,讓太田令頓感不妙,眉頭緊鎖,突然看向溫超:「溫先生,希望您能答應我一件事。」
溫超一臉茫然,他現在只是服務員,怎麼突然就扯到他身上了。
他不動神色看了一眼陸良,得到允許,溫超說道:「太田先生,您先說說看吧。」
「我希望這幾天,直到行情結束,都跟你同吃同住同床共枕。」
太田令突然從浴池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當著陸良的面,撥通助理電話:「三上,我最近身體不舒服,這幾天都不會去公司上班。」
「也沒什麼事,就是老毛病了,最近血糖一直很高,打算住院休息幾天。」
「期間如果溫先生聯絡你,無論提出什麼要求,你都要儘量的滿足他。」
交代完一些瑣事,他把幾部手機全部交給溫超,深鞠一躬,標準的九十度:「這幾天恐怕要麻煩溫先生了。」
溫超怔怔出神,欲哭無淚看向陸良,希望陸老闆能夠救一救。
看太田令這架勢,就像是來真的,真想跟他同吃同同床共枕,24小時不離開他的視線。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天天這麼整,他怕睡覺都會做噩夢,尿尿都尿不出來。
「太田,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從來不懷疑我們之間的友誼。」陸良無奈嘆道。
正如太田令所說,他只是輪值會長,他的好大兒,還在星恆投資上班,陸良都想不到他會因為什麼理由而背叛。
「陸先生,我意已決,希望您能成全,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產生任何誤會。」
太田令一臉嚴肅,已經做好了決定,從現在開始,一刻也不會離開溫超的視線。
從商幾十年,見到很多人和事,也非常瞭解人性,懷疑只要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
所以最好的辦法,
就是讓陸良連懷疑的想法都不要有。
恰好,他們現在還在泡溫泉。
太田令渾身上下只有一條褲衩子,沒有時間準備,也藏不了任何監聽裝置。
眼見太田令還準備脫掉唯一的褲衩子,驗明正身,陸良連忙道:「太田,就這樣吧,這幾天你就跟著溫超。」
他又看向溫超,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小超,太田先生為人就是太過正值,這幾天就辛苦你了。」
溫超欲哭無淚,但也只能含淚同意:「太田先生,這幾天我們就在公司附近找家酒店居住吧,我女朋友在家,不太方便。」
太田令聳肩微笑,表示接下來幾天,無用的話,他一句話都不會多說。
鄭宣義眼神複雜,心中百感交集:「陸先生,太田先生,我們去用餐吧。」
難怪他只能繼承父輩的家業,反觀太田令從職業經理人做到董事長。
凡事能成大事者,往往不拘小節,能屈能伸,他遠遠不如太田令。
堂堂千億美元集團的董事長,能做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