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很淡，含著笑，聽起來看似沒有什麼威懾力。
盛榮華也笑了，漫不經心道：“我現在只是說說而已，但你要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那我可就不是說說了，明白？”
先前聽秦家在對上夜挽瀾的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他還以為夜挽瀾能有多大的本事。
今日一見，終究不過還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他只要掌控住她的命脈，拿捏起來再容易不過了。
普通人在他眼中，十分容易對付。
秦家的秦先一向沒有腦子，喜歡魯莽行事，翻車了也情有可原。
但他不會。
夜挽瀾眼神極淡，掃了一眼周圍，又微微一笑：“慶幸你第一次見我，選了這麼一個好地方。”
警局門口，人來人往。
“哧。”盛榮華輕嗤了一聲，“我把話放在這了，我警告你，少欺負我姐姐，她善良軟弱，但我不是。”
“好，我也警告你。”夜挽瀾聲色依然平靜，但心裡已經動了殺意，“千萬不要動我的家人，否則你會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但盛榮華既然這麼說了，那麼他就真的敢這麼做。
這個定時炸彈，一定要清除。
盛榮華冷笑了一聲：“口氣不小，那就看看了，別以為你有方家撐腰，我就不敢動你！”
“瀾姐！”程清梨跑了過來，叉腰笑眯眯道，“你想幹什麼？找瀾姐又做什麼？你放心哦，我們一定讓你媽媽被判死刑，滿足你。”
雖然程清梨的身份還沒有正式昭告整個江圈，但五大豪門之間的訊息一向流通很快，盛榮華自然知道程清梨才是方家的真千金。
不，不是程清梨，是方清梨才對。
盛榮華搖了搖頭，帶著些許嘲弄：“方清梨，有空還是多出去和其他名媛千金走動走動吧，打好自己的人脈關係，再來和我叫囂。”
“瀾姐，這個人腦子好像有病哦。”方清梨歪了歪頭，“我工作那麼忙，哪有時間像某些人一樣當個交際花，瀾姐走啦，我們進去。”
盛榮華目光陰沉地看著兩個人進到警局中，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如何走下一步棋。
警方的行動也很快，最終透過盛夫人一張銀行卡流水，確認了她買兇殺人的事實。
再加上盛家主母被害和方家千金被掉包一案，所有證據徹底將她釘死了，接下來只是走流程。
得知結果之後，盛夫人也知道迴天無力了。
“惠春如，我們方家和你沒有什麼利益上的牽扯吧？”方夫人冷冷地看著她，“你為什麼要唆使人丟掉清梨，還撿了一個孩子來糊弄我們？”
盛夫人竟然也笑了：“方夫人，你的女兒只比韻憶小了幾歲，你說，如果真讓你把你的女兒培養長大，周家還會選擇韻憶嗎？”
她的眼光一向長遠。
早在盛韻憶幼兒期，就鋪好了所有的路——
盛韻憶必須成為下一任周家主母。
“嫁人？”方夫人氣笑了，“我可不是你這種井底之蛙，我會把我的女兒培養成人中龍鳳，讓她去往更廣闊的舞臺，不可能被一個婚姻困住。”
方清梨低聲對夜挽瀾說：“瀾姐，我覺得盛家人的腦子都不太對勁兒，他們一天到晚想的事情，我委實無法理解。”
“人各有志，何必插手他人因果。”夜挽瀾淡淡道，“他們只想藉助外力，不靠自身努力，那麼一輩子也是如此了。”
這個世界上，真正可靠的只有自我不斷變強，站在巔峰，俯瞰天下風采。
“可惜啊，沒想到這次是我漏算一步，被方清雅給擺了一道。”盛夫人神情古怪，“沒有方清雅那麼衝動，你們這輩子都不會找到你們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