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畫家、藝術家似的,畫個破畫動不動幾個億,弄到拍賣行直接賣掉,其實就是洗錢。”
“學生不知藝術家與拍賣行是何意,不過卻知殿下表達之意。”
喻斌點了點頭,按照自己的理解繼續說道:“太僕寺官員多與養馬世家聯姻,前朝時,這些嫁女世家,便是禮金就足有數萬貫,十數萬貫之數,想來,這就是贓銀,分贓之銀,不過是假借名目罷了,還有太僕寺官員多在出關商隊中佔了份子,投上個數百上千貫,商隊出關,稱低價購得奇珍異寶,十倍百倍售賣關內,因此,佔了份子的太僕寺官員便可大發橫財,其中,不過是對外欺瞞罷了,實則是換個名目將錢財分贓。”
說到這,喻斌對齊燁施了一禮。
“一切正如學生所料,殿下對太僕寺官員出手,果然不是因那些強搶民女等罪名。”
齊燁愣了一下,緊接著神色大變,隨即狠狠瞪了一眼阿卓:“都怪你,也不看看有沒有外人就什麼都說。”
“無礙。”阿卓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一會將他滅了口便是。”
喻斌:“…”
阿卓懶得搭理喻斌,望向齊燁,含情脈脈:“孩兒聽不懂,可孩兒知曉爹爹一定有法子。”
“大哥,這個…不是,都差輩了,你別鬧了行不行,這個我真幫不了,這些世家的手段太多了,就算要查,要追,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追回的,除非…”
“除非什麼?”
“服了。”齊燁沒好氣的指了指喻斌:“你長點記性行嗎,這小子我都不認識。”
阿卓剛要攆人,喻斌笑著說道:“除非大張旗鼓,以貪墨國朝錢糧之罪徹查此事,將那些太僕寺官員背後世家連根拔起,只有這般行事才能將國庫被貪墨的錢財如數追回,若是宮中下了決心,如此大罪抄了家產,非但能追回錢財,還能多上不少。”
齊燁極為意外:“沒錯,就是他這個意思。”
一聽這話,阿卓頓時如同沒了電的跳彈,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如果能這麼做的話,大家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利用其他由頭抓太僕寺官員了。
見到阿卓不吭聲了,喻斌笑著說道:“統領怕是要失望了,陛下即將以宮宴之名召各道將軍入宮慶誕辰,以此奪他們兵權,宮中,又豈會在這時節外生枝。”
“你如何知曉此事?”
阿卓神情微變,緊緊盯著喻斌:“誰與你說的!”
“學生猜測出來的。”
“放屁,本將是天子親軍統領,陛下親口所說之前,本將都未猜出來過,你憑什麼猜了出來。”
“因陛下通戰陣,精兵法一道,當年舉旗上陣時,最善聲東擊西,而今宮中宴請之人,武將居多,這些武將,其中數人統軍於要害之地,以陛下謹慎的性子,豈會因過誕辰召回這些將領。”
頓了頓,喻斌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宮中用度緊缺,陛下最是勤儉,宮宴花銷雖少,對宮中來說卻是忍痛割肉一般,若無其深意、用意,哪會如此奢靡,知曉尤其深意,學生閒暇時便會思考,便會打探,自然就知曉了宮中用意。”
阿卓倒吸了一口涼氣,猛然看向齊燁:“連他都看出來了,那豈不是…”
“卓統領無需擔憂。”
文斌微微一笑,認真的說道:“世間多是愚昧少謀之人,如學生這般聰慧之輩,屈指可數,那些與各地世家苟且的將軍們已是陸續入京了,並無人察覺宮中深意。”
“是嗎?”
阿卓鬆了口氣,坐下了:“那就好。”
“什麼他媽那就好啊。”
齊燁鼻子都氣歪了:“大哥你長點心行不行,他說是就是,他說什麼你信什麼?”
阿卓撓了撓後腦勺:“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