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白夜亂黨;唯獨大義與利益兼顧,才能獲得民心所向,萬民擁戴。」
「太麻煩了。」銀古月感嘆一聲:「就不能簡單一點嗎?」
「你覺得我們在繞遠路,事實上我們已經在走捷徑了。」藍炎笑道:「聰明是我們的工具,當你熟練地掌握這項工具,並且兼顧利益和善良,就會發現這個世界的捷徑——陰謀。」
「古月,你最好快點適應這項遊戲規則。只有在適應規則後,你才能利用規則的漏洞,獲得遊戲的勝利……因為接下來的遊戲,可不是統計司這樣的小地方,而是在臨海軍了。」
銀古月眨眨眼睛:「我也要去臨海軍嗎?」
藍炎:「當然,你接下來要擔當我的副手。」
銀古月聳聳肩:「你上一任副手,剛剛死在我手上哎……為什麼要選我?你明明有那麼多崇敬順從你的人選,更何況你並不信任我。」
藍炎微微一笑。
「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而且,你說錯了,我很信任你。」
「只要我不倒下,你就永遠是我最有力最忠誠的手下。」
說到這裡,藍炎輕輕嘆了口氣:「本來奎副司長其實也能獲得我的信任,但可惜了,他不夠理性,他還有弱點。」
明明藍炎的聲音平易近人,說的話也相當溫柔謙良,然而不知為何,銀古月只能感覺到一股源自骨髓的寒意。
他此時也沒有嬉戲的心情,匯報導:「奎照已死,聖者遺物被你的交易者奪取了。」
藍炎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銀古月又問道:「就這樣將極神兵送出去嗎?在諸多極神兵裡,聖者遺物應該算是唯一接近幻神兵層次的兵器了吧?」
「不要過度在意那些自己未能得手的利益,那只是鏡花水月的虛妄。」藍炎搖搖頭:「呂執政已經表明態度,他不會讓我們獲得聖者遺物,強行獲得也只能引來猜忌……何必為了區區一件器物,讓我們的父子之情蒙塵?」
父子之情……銀古月眨眨眼睛:「司長你要成為呂執政的女婿?」
「可能是女婿,也可能是義子。」藍炎平靜說道:「世家大族的傳統……若沒有這層關係,呂執政豈能放心允許我執掌臨海軍?」
「人總是會一廂情願地相信血緣、道德、親疏、人性這些羈絆能成為強而有力的枷鎖,這也是遊戲規則……想要成為遊戲裡的棋子,你就得戴上這些枷鎖起舞。」
銀古月問道:「那……你的那個交易者,就這樣放走嗎?」
「正常搜捕即可,在夜晚,你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天亮之前,他也肯定已經離開星刻郡。」
藍炎忽然想起什麼:「千羽流死了嗎?」
「大概是死了吧。」
「太可惜了,我本來覺得他也有希望成為我的副手。」
銀古月感覺很是奇怪:「但他不是也挺重情重義的嗎?好像跟你的要求不符吧?」
「我的要求並不是冷酷無情滅絕人性,而是……怎麼說呢?」藍炎忽然看向銀古月:「我覺得他跟你挺像的。」
銀古月扯了扯嘴角:「這句話我可笑不出來,你以前也說過我跟奎照很像。」
「我並不是說笑,你們兩個都有一種遠離塵世的氣質,彷彿一直在冷眼旁觀這個世界,沒有被任何枷鎖束縛……」
藍炎突然閉上了嘴,搖頭笑道:「抱歉,我好像說了太多無聊的話了。你去忙吧。」
銀古月也覺得他說了一些無聊話,聞言便離開書房。
路過中庭的時候,他發現幹員們在正廳堆木柴等易燃物料,便走過去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司長命令我們燒了這座正廳。」幹員們回答道。
「為什麼?」銀古月看向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