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識趣地撤了。下了線一個人在心裡瞎琢磨:上回爬山出了糗,他是不是被我給燻跑了?
我琢磨的這個問題讓我的情緒很不佳。上班時還能強打著精神,朝著同事呲牙,衝著孩子們咧嘴,強裝出一副笑臉來。下了班回到家就把臉一垮,擺足了心情不好的架式。
我不高興,老爸還來慪我:“喲,大小姐怎麼一進門就這副臉子。我還沒死呢,用不著你來哭眉喪眼。”
我更加慪氣:“我快死了,我為自己哭喪行不行?”
石姨出來打圓場:“好好的這是怎麼了?滿口死呀活的也不忌諱。老燕你也是,翩飛心情不好,你還說她幹嗎呀?”
“她前些天還心情好得不得了,怎麼一下子又壞了。不用說,肯定是為那個戴時飛。咋了,吹了?要我說真吹了也不是什麼壞事。我早就說過你倆不合適,早吹早好。”
不知為何,我老爸只是聽石姨詳細說了戴時飛的情況,連人也沒見著一面,就一直說我和他不合適。
我才不管:“爸,我們自己看中意了就行,您覺得合適與否不重要。”
現在老爸又舊話重提,我心裡更不舒服了。氣呼呼地回到自己房間躺下,晚飯也沒吃就睡了。
心裡揣著心事,一夜自然是睡不好的。次日起來哈欠連天,還得強打著精神往幼兒園趕,無論如何班還是要上的。如果失戀和失業一起來造訪,那我他孃的還活不活了?
早晨7點半開園,我如往常那般等在教室門口從家長手裡移接孩子。有位小朋友的媽媽送他來時,特別對我叮囑道:“小杰昨晚吃壞了東西,夜裡拉了幾次肚子。燕老師請你今天特別照顧一下,這是他中午要吃的藥和兩條備換的褲子。”
我自然是請她放心,一定會特別照顧好她的寶貝兒子的。
照顧好孩子是我的職責。作為一個生活老師,我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照料一班孩子們的日常生活,吃喝拉撒睡。尤其我跟的又是小班,才兩三歲的小屁孩們真是沒少讓我洗他們尿溼或屙髒的褲子。我這活計其實和帶孩子的小保姆沒啥區別了,只是名頭更好聽一些罷了。
上午的課還沒上完,小杰就已經把兩條備用褲子都用了。這孩子拉肚子拉得厲害,腹瀉瀉出的是些黃醬似的稀糊物,奇臭無比。我屏住呼吸去洗的那兩條髒褲子。
李老師見情況不好,趕緊打電話通知小杰媽媽過來接孩子:“你還是帶小杰再去醫院看看吧,否則這樣拉下去可不行。”
小杰被他媽媽趕來接走了。午飯時我對著飯碗毫無食慾,洗那兩條臭烘烘的褲子洗得倒了胃口。這鬼差事——我只盼可以快快熬出頭來,熬成帶班老師就不必再受這份罪了。
午飯沒吃,早餐為配合減肥我只吃水果。到下午下班時,我餓得肚皮幾乎貼在脊樑上,走起路來只覺渾身輕飄飄——腳下沒有穩當勁了。走出教室一陣風吹來,還有點搖搖欲墜感。OMG,我終於也有林妹妹般的弱柳扶風之態了。
弱柳扶風地行了幾步路,我感覺很不好。胃空得太久,它不幹,咕咕咕地抗議要吃東西。我一時間哪有東西來填充它呀,且先灌一大杯水下肚壓一壓強烈的飢餓感。
一杯水剛喝完,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是戴時飛打來的。我還只當他再不會聯絡我了呢,真是意外之喜。
“燕翩飛,你下班了嗎?今晚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啊!他這還是頭一回在週末以外的時間約我呢。我又驚又喜:“你今天怎麼回來了?以前不是週末才會從省城回家嘛!”
“我媽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請了假專程回家看一下。”
我連忙表示關心:“伯母她不舒服呀,不嚴重吧?”
他只說還好,問明我還在幼兒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