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應該能聽進去一些。十四弟的事兒就有勞四哥了,我要去書房,先走了。”
十三弟幼年喪母,從十三歲起就一直由額娘撫養。或許是因為那種喪母的痛苦我也曾親身體會過,對於這個並非同母所出的弟弟,我反倒比對一母同胞的十四弟更多出幾分愛憐和縱容。想當初自幼撫養我的孝懿皇后病逝……
呵,我是怎麼了,都過去那麼久的事兒了,我去想它做什麼呢……
望著十三弟遠去的背影,念及他方才那個小小的“詭計”,我不由彎唇一笑。想來,我會對十三弟特別關愛呵疼,除了是憐他年幼失去了親生額娘,更是因為他那玲瓏體貼的心思吧。
待十三弟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我繼續在宮道上信步走著。明媚的陽光灑落在身上,把心都烘得暖暖的,屋簷上停駐的鳥兒嗓音清嫋,歡快地唱著,似是能趕走一切的煩惱憂愁。
走到西華門,馬車已在外等候著。
我抬起頭,天空中耀眼的日光令我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
心頭莫名一動,我對侍立在馬車旁的高福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皇阿瑪賜給我的皇子府離皇宮並不遠,從皇城的地安門走,步行的話至多也就半個時辰。
浮生偷得半日閒,偶爾的悠暇又何嘗不可呢?
 ;。。。 ; ; 十四弟不冷不熱的語氣令我有些冒火,我與十三弟在額娘那兒等了他那麼久,他非但沒有絲毫知錯的意思,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是對待兄長的態度麼?
火氣在胸腔裡竄,這時,我聽見十三弟問道:“這姑娘是?”他盯著那宮女,目光有些疑惑。
“犯了錯的宮女,我正教訓著。”十四弟口氣淡淡,側過頭對那宮女說道:“下去吧,以後別再這麼冒失了。”
“是,奴婢退下了。”
那宮女斂下眼,臉上的表情轉為卑恭,一種讓我覺得可笑的卑恭。明明方才進門的時候,她看十四弟的眼神憤怒得就像是豁出去上前跟十四弟大幹一架也不怕似的,眼下的卑躬屈膝又是做給誰看的?
“她的腳似乎受了傷……”瞧見她走路跛著腳,十三弟又開口道。
不就是一個宮女麼,十三弟今兒的話怎麼那麼多?
我抬眼朝那宮女望去,只見她也正我看向我,鬼鬼祟祟的,她偷覷的目光與我的撞了個正著,她像是吃了一驚,猛地往後退了兩步,不巧,右腳正好碰在了椅子上,她整個身子往後一倒,人磕在了茶几的尖角上。
那宮女瞬間臉色大變,五官都皺在了一起。我想她一定很痛,可她卻偏偏迅速抬起手,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一副很痛,又不敢叫,拼命忍住的模樣。
這一刻,我竟然很想笑。
“四哥,你嚇到她了。”十三弟臉上帶著笑意,一邊打趣著,一邊伸手想要將那宮女扶起來。
我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移開目光。真是個沒規矩的宮女。
“啊——”突然,不知為什麼,耳朵裡傳來那宮女痛叫出聲的哀喊。
我微微側頭一看,只見十四弟搶在十三弟前頭,把那宮女拉了起來,還嫌十三弟多事似的,瞪了十三弟一眼。
“這個拿著。快下去吧。”十四弟把手伸到那宮女面前,他手心裡有一個小瓷瓶,看樣子,是治跌打損傷的藥。
十三弟略一挑眉,拋給我一個饒有興味的眼神,彷彿在說,這十四弟什麼時候也知道關心人了,而且還是個宮女?
我淡淡地掃了那個宮女一眼,鵝蛋臉,細細的眉,圓圓的眼睛,長得不難看,但怎麼也算不上是一個美人。
“奴婢謝十四阿哥賞賜。”
我正打量著,聽見那宮女又用那種卑恭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