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太子有怪病?”眉頭一跳,太子身子不好?湖小月猶記得他強迫她行禮的模樣,馬都能打死兩頭。
小優搖頭,嗔怒瞪她,不滿撅起嘴:“才不是呢,太子是不足月出世的,太醫說了,在及冠之前,須每日採花做藥膳。”
湖小月恍然大悟,還正想開口問些,也不知哪來的石頭‘咚’的一聲砸到頭頂,頓時頭冒星星,沒來得及反應,又一石頭砸中腦袋。
憤然抬頭,額頭重重捱了一記。
“什麼人?”飛來的青梅堵住了她的嘴,湖小月無言以對,狠狠瞪著樹上被樹蔭擋住的身影。
“哈哈!有趣!”樹上之人爽朗大笑。
小優變了臉色,慌忙跪下:“參見七王爺。”
“下去罷。”樹上之人隨意靠在樹幹上,斑駁的月光照在他白皙的臉頰,看起來似乎還有些稚嫩之氣。
小優擔憂看了眼湖小月,應聲退下,待人走後,蕭玉言才看她,勾勾手,笑道:“上來。”
他是坐在梧桐樹丫上,旁設有涼亭,以她的輕功,上去輕而易舉,湖小月笑顏如花:“小的怎能與王爺共坐。”她在說書夫子口中聽得不少幾位王爺事蹟,其中脾氣最為捉摸不透的便是七王爺了,他年紀也不過十二三歲,母妃早逝,在宮中毫無勢力可言,無論武學與才華都不比幾位王爺,卻在宮中盛享賢王之稱,聽說他常年在貧民之地遊歷,唯有一年一度的朝拜才能見著他,如今他出現在太子府,想必是為十七皇子喪事而來的。
蕭玉言倚在樹幹上,愜意吃著青梅,撇眼看她:“湖姑娘想抗旨?”
下一秒,人已坐到身旁。
“不知王爺找小的有何事?”湖小月輕輕含笑,若記憶沒錯,面前這位傳說中的七王爺與她素未謀面,更別提有何得罪之處了。
蕭玉言湊近看她,似有疑惑,便也不在意吃著青梅,邪魅笑了:“看你對太子挺有興趣,怎的,江沫然對你不好?”
湖小月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扯出笑臉:“王爺誤會了,小的住在太子府,自然要關心關心太子健康狀態。”
蕭玉言不顧她:“雖然你年紀有些大,不過長得挺漂亮的,本王向太子求求情,許能收你做妾侍。”
湖小月睜圓了眼睛,想到眼前之人的身份,咬咬牙,笑得溫柔如水:“公子待我非常好,不勞王爺費心了。”
蕭玉言彎唇,不多費口舌,將懷裡的青梅統統給她,湖小月受寵若驚接過,正要道謝,卻聽見一句:
“擦乾淨。”
後者閒暇停下來看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湖小月正色道,掏出絲巾擦拭,遞給他:“王爺是如何識得我的?”
“不認識。”蕭玉言大方承認,聳聳肩:“聽得下人們議論江大公子未婚妻貌美天仙,今日一見,著實一般。“
“······”方才還再誇讚她美貌來著,湖小月咬牙。
忍下口中的氣:“小的有罪,拙了王爺的眼。”
蕭玉言看她,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果然有趣,不枉我回宮一趟。”
“王爺位高權重,回宮怎會為了小的。”湖小月謙虛道。
“本王有說為了你嗎?”蕭玉言暱眼看她,像看著傻瓜一般:“本王來找太子是有要事商議,不料他已去探望父皇了。”
湖小月將擦乾淨的青梅雙手奉上,扯出一絲微笑:“如今皇上病重,太醫的人不知走了幾回了,王爺不去看看?”最好治他個不孝之罪。
蕭玉言咬一口,似在思考:“今夜無人知道我進宮。”說罷,勾起淺淺的笑意。
“······”湖小月終於知道此人不可得罪了,與他稚嫩的臉不相符,擺明了若訊息傳出去,她便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