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卻不讓我給她醫治麼?”
蘇流水見他這般,好奇道,“我剛剛離他甚遠,確是並不知情。”
張然靠近蘇流水,啞聲道,“那老婦卻是死的。”
蘇流水心中大怔。急道,“你說剛剛那人揹著個死人?”她說到此,突然住了嘴。是了!剛才人家見著他都退避三舍,掩鼻而去。她道是他自個兒身上的味兒,怎麼也想不到竟會是從他背後發出來的!
張然面色不好,淡道,“夫人,咱們還是回去罷!他這般模樣確是要闖禍去了!”
蘇流水一正心神,猜測道,“為母報仇?可是不對,這般人物的母親怎麼能被人輕易殺死?可若不是為母報仇,他卻為何要將她背來此處!”
他二人一路猜測著回去。那人卻已經消失在了人前!蘇流水心中遺憾,這般人物她卻不能結交。真是可惜。
回到平安客棧,就見太子正坐於窗邊小酌。對面坐著他的貼身婢子熹兒。她時不時的為他添酒。並坐在他對面為他撫琴。
蘇流水似是未曾見著,便與那張然往樓上而去。
溫行雲見著她與張然一道回來,面色微冷。指節發白。他在這兒守了半夜的門,她倒是快活!見著他竟連個招呼也不打!
熹兒見他面色不好,眼角餘光見著蘇流水正回來,面色也跟著一冷。指下的韻律便也跟著凌亂了些!
蘇流水回到二樓,卻見溫於意正環胸立於門外,似乎正在等人。見著她,他清冷的面色才暖了些,“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他的聲音如同三月的春風,暖人心脾。
蘇流水咳嗽了聲,道,“瞧花燈瞧得晚了些。又遇著了些事兒。”
他俊眉一挑,笑道,“什麼事兒?難道有人送你花兒了?”說到此,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枝粉色桃花兒來,遞給蘇流水。道,“這是三月桃。正是最香的時節。我問過人了,這該是鎮上最香的花兒!”
蘇流水接倒是已經接下了他的花兒,可心裡卻想到那個渾身髒汙的男人。遂掩口輕笑了聲,道,“花兒倒是沒收著,卻倒是聞了一鼻子的臭味兒!”
六王見她燦笑若花,面色也跟著和暖起來。他負手淡道,“今兒這百花節,又稱為聞香節,人家那兒都是聞著一鼻子的香,你怎麼反倒聞出臭味兒來了。”
蘇流水輕然一笑,興致倒也頗高,遂道,“今兒個我與張然一道碰見了人搶親。”
話才到這兒,他便瞠大眸子道,“搶親?怎麼這世道還有人搶親麼?有沒有傷著哪兒?”
蘇流水想到那事兒就覺好笑。遂掩唇笑道,“人家瞧我作個婦人打扮,誰還來找我的事兒?那人以為張然是個女子,先是給他送花兒。張然自然不應。接著便有了搶親的事兒!”
溫於意眸間鎖著一點柔情,一絲笑意。聽到這兒,便隱忍的輕笑出聲。“我倒卻是不知,這兒的人倒還好男風!”
蘇流水心中思索良久,才淡然笑道,“確是如此,王爺今後可不能獨自出門,以免被人搶了去!”
溫於意見她似乎心情頗好,狠狠的剜了她眼,“若真怕搶,今兒晚上便不該出門!”他才說到此,便又笑道,“今兒晚上平安鎮上通宵不眠。你肚子餓不餓?咱們出去尋些吃食。”
蘇流水被他這麼一說,倒還真覺著有些餓了。她漠然一笑,道,“可半夜吃食,容易長肉。”
他瞧了她眼,笑道,“你若真是長了些肉才好。”說到這兒,他突然話鋒一轉,道,“流水,你怎麼跟姣杏睡一房?”
蘇流水心裡一怔,隨即便釋懷了。“這幾日我身子不好,住在姣杏那兒好就近有個照應。”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溫於意是何等人物?他到底還是起了疑。
他的唇邊隱著一抹意味不明,與她一道往樓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