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終究還是會指引她們再一次相遇,只有死亡,才能讓一切停止。
百里空藍笑了笑,這笑,卻猶如十月的寒冰,冷到徹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對眼前的女子,百里空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那是本能的反應,不需要記憶的提醒。對她的這股無名的憤怒,如附骨之疽,早已深入骨髓。
“我的好妹妹,你不記得我了?呵呵,差點忘了,現在的你應該早已忘記了一切,又怎麼可能還會記得我。記住我的名字,我是玉藻前,狐妖玉藻前。我們會再次相見的。”玉藻前笑了笑,一對美目中神采流轉。
“玉藻前……”
你是誰?我曾經又是誰?
我,來自何方。
百里空藍只覺得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到最後只剩下一片黑暗。
徹底昏迷前,百里空藍依稀看見,那名自稱玉藻前的女子衝自己溫婉一笑:“來找我吧,你將得知真相——而當你記起所有真相的那一天,一切,都該了結了。我們之間,需要有一個結果。”
百里空藍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最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裡。
在那黑暗中沉沉浮浮,彷彿進入了記憶的最深處。
……
雙眼突然睜開,一雙暗金色的瞳孔劇烈收縮,充斥著驚訝與對未知事物的迷茫。百里空藍突然驚坐起,才發覺自己正躺在楓婆婆的老房子內。
“你總算醒了,”楓在百里空藍旁坐下,“你被狐妖的迷魂術迷昏了,是殺生丸把你從那須野帶回來的。”
“抱歉,是我大意了。”百里空藍一隻手撐著腦袋,因為被狐妖迷暈的後遺症而感到有些頭暈。不過,那個狐妖以前好像在那裡見到過——應該是認識的吧,可為什麼一點都想不來、關於那個狐妖的事;真是的,一想起那個狐妖頭就發昏。
楓有些擔心地詢問:“沒事吧?”
“沒什麼……對了,是殺生丸把我從那裡帶回來的?”百里空藍微微側過頭,才發覺殺生丸也在:“這次的事,謝謝了。”
殺生丸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會變化,表情漠然,沒有說話。
“不管怎麼說,是你把我帶回來的,還是要謝謝你。”百里空藍的嘴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殺生丸覺得,其實百里空藍還是適合這樣的笑容——和平時的笑感覺不一樣,是發自內心的。
“對了,山姥……額……楓婆婆,你知道玉藻前嗎?”
楓想了想,說道:“玉藻前和酒吞童子、大天狗一樣,是三大妖怪中的一個。她是由白麵金毛九尾狐變化的美的空前絕後的女子據說曾一度活躍在中國、天竺、日本三國之間,也被稱是“三國第一的大妖怪”。後來,她被安倍晴明奉天皇之命擒獲並封印為殺生石於那須野。你怎麼會想起問我這個問題?”
“我是被玉藻前迷昏的,”百里空藍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我一不小心就、就把她放了出來……”
“什麼!你竟然把她放出來了!”楓有些難以置信:“這不可能,你是怎麼把她放出來的?”
百里空藍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可疑的紅暈:“我就是把那上面貼著的一張白紙撕掉了。”
楓的臉上開始出現震驚,且越來越烈:“玉藻前的部下曾經用過許多的方法嘗試,都沒有把那張鎮妖天符撕下或毀滅,你為什麼能這麼輕易的做到?”
一片沉默、寂靜。
半響,楓開口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這種情況為什麼會發生,我也無法做出解釋。我只能說,問題的關鍵是在你身上。那麼,接下來我打算怎麼做?”
百里空藍思索片刻,最終鄭重地回答:“我要去找她。我有預感,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