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看。聽丫鬟說,侯府梅園子裡還專門有棟賞梅樓,可以賞景,還能在裡面吟詩作賦。他們現下就在那邊,咱們不如也去湊趣,風雅一回。都是自家兄妹,他們男的一層、咱們女的一層,比比如何?生得被他們小瞧了去。”
花溪看見韻琳說這話的時候若有若無的目光掃了韻寧一眼。韻寧此時一臉興奮,顯然是躍躍欲試了。而韻琳見狀,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花溪心裡一打突,安靜了許久突然說去賞梅,慕韻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婉蘭覺得軒哥他們都是男子,在園子裡碰上不大方便,這會兒聽說自家哥哥也在,又想著那些都是自家親戚……轉念記起孃親說過的話,她便點頭同意了。幼蘭自然也跟著同去。
韻宜、韻欣隨大流。
因為慕韻琳那一眼,花溪突然不大想去,卻又苦無藉口。
剛巧慕向卿從外面進來了,瞧見幾人要走,一問才知是去看梅花,當下同意了,還叮囑了丫鬟小心伺候。
花溪見她進來,忙道:“我怕冷,一冷腿就發軟站不住。吟詩作賦有不行,別攪了你們的雅興。我留在這裡陪姑母說說話。”對外稱花溪姓慕,所以她也跟韻宜等人一樣喚慕向卿姑母。
慕向卿看了花溪一眼,“既然這樣,花溪就留下吧,你們幾個去賞梅。玲瓏,讓顧媽媽弄幾頂軟轎來接姑娘們。”
韻宜知道花溪絕非她自己嘴上說不善此道,定是不願意去。本想上去再勸勸,卻聽慕向卿這般說,也沒多話,跟著韻琳等人一起走了
屋裡剩下慕向卿和花溪。
“怎麼不與她們同去?”慕向卿看穿了花溪的心思,輕聲問道,聲音很溫柔,帶著小心,生怕嚇到花溪一般。
花溪感受到她的心意,笑著對慕向卿說:“花溪怕冷,再來喜靜,就想躲懶呆在屋裡。”
慕向卿看著微笑的花溪,想起了多年前也有人這般躺在她身邊,拽著她的胳膊說,卿兒,天冷,我怕再凍著孩子,你就呆在屋裡陪我說話吧……
“姑母不喜歡花溪陪您嗎?您是不是要去陪安永侯夫人?若是那樣,花溪自己待著也行。”
望著美麗的笑臉,慕向卿失神了片刻,喃喃地喚了聲,“姐姐……”不對,那人早已經不在了……
“姑母,你怎麼了?怎麼哭了?”花溪一直注視著慕向卿,此時見她雙目含淚,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慕向卿驚覺失態,趕緊拿帕子抹抹眼角,愛憐地摸了摸花溪的頭,“怕冷就在屋裡待著陪著姨母。姐姐就留下你這麼一個孩子,姨母是你孃的好姐妹,可這麼多年卻什麼都沒能幫不上忙……姨母對不住你!”
慕向卿自稱姨母,是承認了花溪的身份。
花溪莞爾,“姨母也好,姑母也罷,您都是花溪的親人。剛剛姑母這話不對。哪有什麼對住,對不住的。這麼多年來姑母和二舅一直接濟我們,花溪心裡是明白的。有些事姑母也做不得主,娘從來都沒怨過誰,花溪更不會怨您。”
“乖孩子。真懂事!姑母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花溪理解慕向卿的處境,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個庶出外嫁之女,能對自家的作用有限。蕭氏對她何嘗在意,她總是小妾的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心裡難免有些芥蒂。老侯爺又是執拗之人,她縱使再有心當初也怕使不上力。她對孃的感情是真的,可是再深也比不上自己的親哥哥,慕繼孝在慕家又不受寵,豈能為了慕向晚母女得罪老侯爺。不過,花溪卻並未小瞧了這位小姨,威遠侯不納妾,又與她生了兩個兒子,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是有手腕,不似表面柔弱。
慕向卿摟著花溪哭了一陣,收了眼淚道:“哎,叫花溪笑話了。”
花溪輕輕搖搖頭,“花溪知道姑母的心